“主子!
!
”
栽倒之前,她听见混乱的脚步声惊呼,穆寒一个箭步冲上前接住她。
她勉强抬了抬眼,对上是穆寒一张焦灼惊慌的面庞。
韩菀病了。
其实本不应如此的,她是个性子要强的人,往时越是危机,她越是清醒的。
但她身体尤虚,先前毒伤后她本该好好休息调养的,可惜又逢惊变,之后又一直在进一步理清和分析,以揭开对方在五国的部署。
韩菀知道自己要好好休憩,养好身体才是一切根本,可人要是真能这般心随意动就好了,事情太大了,关系到韩氏的生死存亡,她又怎能放宽心去好好休息呢?
毒伤后的调养并不理想,一直延到现在她还服着药。
亏损一直没能补全回来,她身体犹有几分虚,昨日有刚熬了夜,骤逢这一糟糕到了极点的噩耗,一下子血不归经,就栽倒了。
当初以为的靠山,原来是一条伪善的毒蛇。
当权者的处心积虑下,一张大网,已无路可走。
人性的贪婪啊。
半昏半醒间,忆起慈父,谆谆教诲音容笑貌,最后皆化作一身血衣,和垂死时死灰般颜色的面庞。
泪水无声淌下,沾湿鬓角,滑落在枕上。
她剧烈咳嗽起来,干涸的喉咙仿佛被炙棒碾过,又痒又疼,瘦削的身体震动,面庞苍白青丝凌乱,极羸弱极单薄的姿态。
几乎是下一刻,一双有力的手臂就扶起了她。
穆寒也顾不上叫侍女,一个箭步跪在榻前,扶抱起她,一手快速从陶壶斟了一碗温水,小心凑近她的唇。
韩菀喝了好几口,咳嗽才停下,她胸腔生疼一片,脱力仰首靠在穆寒臂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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