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儿有心要撑起韩氏,做母亲的没有不赞同的,只是委屈她了。
旁家的女郎都是娇养无忧,只待出嫁良人。
韩菀并不委屈。
她捧着檀木小匣,只觉有千钧重。
深吸一口气,她站了起来身,“阿娘,我过去了。
”
“去吧。
”
孙氏先不去了,因为韩琮生了病,舟车劳顿,兴奋过后,天明时发了低热。
韩菀出门前先去看看弟弟,他一张小脸泛白,触手发烫,见姐姐来立即撑着坐起,十分沮丧。
他本来说好和姐姐一起去的。
他是男丁,他想和姐姐共同进退,谁知又病了。
韩菀抚抚他的脸,柔声安慰:“别急,日子还长呢,养好病咱们再去,好不好?”
“嗯!
”
拍拍他的小脑袋,扶他躺下。
……
韩氏的郇都总号位于朱雀大街的中部位置,前面是五间五开的大铺面,青石为筑雕栏为凭,经营却不是韩氏如今占半壁的矿盐,而是丝绢。
先祖韩弥,以丝绢起家。
巨大的金漆牌匾上书“韩氏”,铁画银钩也是先祖亲笔,观字如人,能看出这位先祖乾纲独断的风采。
店铺之后,则是一个堪比五进宅邸的巨大商号公署,案牍室,议事厅,家主内外书房,大大小小管事的值房等等,屋舍众多,功能齐备。
韩菀等人来前,已提前打发人通知过,离得远远,便见已曹邑宰率着东阳郇都两地的重要管事,足有数十人,正立于大门前迎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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