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元奇本来十分稀罕,转而想到妹妹如此盛装打扮全为了与虞品言相见,心情就变得很是酸涩。
他忍了又忍才没把小丫头锁在家里,指着轮椅问道,&ldo;怎么还坐轮椅?不是说腿早就好了吗?&rdo;&ldo;苦慧大师说我骨头还未长拢,冬天天冷,走得多了容易触发关节炎,还需时常坐轮椅才好。
&rdo;虞襄煞有介事的说道。
沈元奇听了大感心疼,连忙命人取来一条厚厚的毛毯给她盖上,觉得不妥,又往她腿上放了两个汤婆子。
柳绿在后头瞥嘴,心道小姐您想侯爷正大光明的抱您就直说,装病吓少爷真是忒不厚道了。
一行人到得永乐侯府,就见虞品言穿着一件玄色深衣,早已站在大门口等候。
看见坐在轮椅上的小丫头,他冷硬的脸庞忽而绽开一抹温柔笑意,绕过拱手作揖的沈元奇,径直把小丫头抱在怀中,还托着她臀部掂了掂,不满道,&ldo;瘦了,可是不曾好好吃饭?&rdo;&ldo;想你想得茶饭不思,自然瘦了。
&rdo;虞襄趴伏在他耳边低语,逗得他朗声大笑。
沈元奇在一旁看得咬牙切齿,但碍着虞品言刚刚平安归家,倒也不好拂了他颜面,只得假笑道,&ldo;虞大人不请我们进去?&rdo;&ldo;沈大人快请。
&rdo;老太太连忙伸手相邀,转回头看见抱在一块儿的孙子孙女,再无之前的反感,只觉得庆幸。
宴席很是丰盛,且还开了几坛御赐的贡酒,两家人共患难一场早已结下深厚情谊,此时苦尽甘来自是有说不完的话。
虞襄偷偷踩了哥哥几脚,又拿指尖去戳他大腿,面上却装得十分正经,端起酒杯道,&ldo;来,为了咱们阖家团圆,都把杯中的酒干了!
&rdo;话落一饮而尽。
虞品言目光灼灼的看她一眼,也一饮而尽,老太太等人纷纷响应,一来二去竟起了兴致,你敬我我敬你,直把几坛酒全都喝光了。
虞襄爱饮却不善饮,几杯酒下肚便晕晕乎乎起来,然她酒品很好,既不哭闹也不酣睡,只托着两腮笑眯眯的盯着身侧的兄长,那饱含爱意的火辣眼神掩也掩不住。
虞品言被她看得心猿意马,恨不得把所有人都撵出去,然后将小丫头捞进怀里可劲的疼惜。
老太太见孙女这痴傻的模样,怀念的笑起来,&ldo;襄儿醉了。
她一喝醉就谁都不认识,只认识她哥哥。
哦对了,她还爱唱曲儿,犹记得当年团圆夜的时候,我把她灌醉让她唱曲儿,她一个人能顶一个戏班子,什么生旦净末丑随手拈来,堪称技艺超凡。
&rdo;&ldo;她喝醉了不识人我倒是知道,却不知道她还爱唱曲儿。
&rdo;沈元奇顿时来了兴致,试探道,&ldo;襄儿,唱一首曲子听听。
&rdo;虞襄懒懒看他一眼,又看看身边的兄长,翘起兰花指咿咿呀呀的唱起来,&ldo;树上的鸟儿成双对,绿水青山带笑颜,你耕田来来我织布,你挑水来我浇园,寒窑虽破能避风雨,夫妻恩爱苦也甜,从今不再受那奴役苦,夫妻双双把家还。
&rdo;她游刃有余的在男女声之间转换,唱着唱着便挂在了兄长脖子上,将&lso;夫妻恩爱苦也甜&rso;那句重复唱了好几遍。
虞品言早就发现一件事‐‐妹妹一旦喝醉,最大的爱好不是发呆和唱曲儿,而是调戏自己。
这是第几回他已经数不清了,但那种突如其来的喜悦和狂热的爱意一如初次那般浓烈。
他揽住妹妹纤腰,自然而然的将她抱到膝头安置。
虞襄唱完咕哝道,&ldo;哥哥,我想要一个果酒味儿的吻。
&rdo;边说边撅起红唇。
虞品言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却也知道场合不对,捏了捏她唇瓣诱哄道,&ldo;乖,等用完膳再给你。
&rdo;&ldo;不,我现在就要,现在就要。
&rdo;虞襄挂在虞品言脖子上东摇西晃,想对准他薄唇亲下去,试了好几次都偏了方向,只能不甘愿的叫嚷。
桃红和柳绿齐齐扶额不忍直视,老太太哭笑不得,虞思雨大开眼界之余又觉得羞涩,撇开头强忍笑意。
沈元奇心里恨不得把诱拐妹妹的虞品言打一顿,面上却还强撑笑意,温声道,&ldo;襄儿醉了,我这便带她归家。
&rdo;&ldo;不回,我许久没见哥哥,你让我好生看他一看。
&rdo;虞襄断然拒绝。
&ldo;怎是许久?不过几天而已。
襄儿乖,快些下来。
&rdo;沈元奇恨不得把妹妹撕下来,刚伸出手就被虞品言拂开了,还用冷厉的目光刮了他一眼。
&ldo;几天?你没听过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吗?让我算算我与哥哥几个秋没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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