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怎么弄的啊!”
“呜呜呜,这个粽子它不听话!”
被安排坐在沙发上耐心等待美味粽子的齐景平只好叹息一声,认命地站起来将安晏身上围裙脱下来给自己套上。
包粽子这个东西不难,主要是安晏是个手残,手工活每一个行的,所以当齐景平快速包好一个并用红绳串好的时候,安晏只能坐在小板凳上发出一阵一阵惊嚎声。
“齐景平!
有什么是你不会的吗?爸爸爱死你了!”
齐景平把做好的几个先放进蒸格里面,准备先把安晏那张叽叽喳喳的嘴堵上,再继续做给周围邻居送去。
“爸爸?反正我不会在床上喊爸爸。”
安晏选择性耳聋,规规矩矩坐在餐桌上等待开饭,毕竟不能饿肚子,掌勺的是爸爸。
沙发上传来手机铃声响,安晏想也没想就指使齐景平去接,齐景平只好擦擦手上的水,认命地接起电话。
“喂,哪位?”
话筒里传来颤巍巍地中年男声,有些口齿不清。
“是晏晏吗?安晏?”
“我是他爱人,请等一下。”
齐景平和安晏从不掩饰彼此伴侣的身份,所以不管是谁问都只能得到一样的回答。
安晏一听是找他的,担心是顾客打来的,立马从齐景平手里接过电话。
“喂,你好。
我是安晏。”
“晏晏是我,爸爸。”
快十年没听到过他爸爸的声音,把手里拿过来一看,陌生号码,难怪发出的短信从没收到任何回复,冷嘲热讽的也没有。
“爸。”
鼻腔里似乎堵住了东西,让安晏难以呼吸,血液从听到爸爸两字的时候就开始逆流,现在的安晏大脑完全失控,想不到任何当初的痛苦回忆,只想知道挂念在心上的人怎么样了,“您和妈还好吗?”
“你妈你妈她想见你最后一面,你能回来吗?”
哐的一声,安晏腿软地跪坐在地上,脸上早已挂满了泪痕,空洞的眼神向齐景平求助,求他来拉拉自己,他好像要坠入崖底了。
齐景平刚接到电话就知道电话对面的人肯定不是简单的客户,但医院安晏一到医院就像一只无头苍蝇,只能慌张地在医院里打转,最后还是齐景平在护士台问清楚后牵着安晏无处安放的手来到病房前。
透过房门的透明玻璃,安晏能看到身上插满管子的母亲以及趴在母亲嘴边消瘦颓败的父亲。
原来时间不仅改变了自己的心态,更是将他健康的父母带走了。
齐景平不方便露面,接过安晏手中的背包,再将临时买的营养品递给他,把人推到门前,轻敲几下,独自又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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