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这句话的意思,吓了一跳立刻反驳:“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和他只是医患关系。”
“真的假的?”
王兆不敢置信,“他每天准时来咱们家,一天都不落下,又温柔又体贴的,我还以为你俩在一起了……”
话刚说完,似乎又觉得自己说的不对,摇了摇头:“也是,如果是真的,楼下那个估计得发疯。”
“什么楼下?”
她怔了半秒,诧异道,“楼下什么人?”
“滕野啊,他知道了不得直接疯了?”
白知许怔愣了良久都没有说话,半晌后目光不由自主地又飘向了窗边,原本压抑得死死的情绪,又开始翻涌。
这么多天了他居然还在……
知道自己提了不该提的人,王兆有些抱歉:“对不起啊,我不该提他的,你是不是难受了?”
“我没有。”
她声音低了几分,没了刚刚那股生机勃勃的活力,“你别担心。”
那天在楼下见到滕野之后,她再也没有出过门,整日就待在王兆的家里,除了复健就是睡觉看电视,可是到底看了些什么,她却一概都不记得了,那些纷杂的画面就像在她脑海里走了个过场,除了带来片刻的安静,什么也没有留下。
“要不我让小区保安赶他走吧,总待在楼下也不是个事儿啊。”
王兆叹了口气摇摇头,“你那天怎么跟他说的,他怎么还不死心呢?明明都闹到这个地步了,他怎么还有脸过来?!”
她想到那天在看守所门口接到白知许时的画面就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把滕野大卸八块才解恨。
究竟有多伤心,才会让一个教养良好从不在公共场合做任何出格举动的千金大小姐,蹲在路边哭得眼泪婆娑,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了。
白知许眼睛酸得快要睁不开,喉间也哽得发疼,想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好摇摇头收起飘远了的目光。
“不用管他,时间久了就走了。”
她话说的轻松,但王兆知道,她哪里有这么容易放下。
喜欢了近十年的人,不是说忘就能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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