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对沈宣死了心后,在暗中争夺宗子的事情上,陈氏如今是很用心的。
虽然沈宣拿到了继承权也不会对她更上心,可是对沈茗而言不一样,沈宣的继承权,是无论如何会落到沈茗头上的。
所以,帮助沈宣争夺这家权,就是替沈茗争,替她自己争。
才喝了口温汤,丫鬟青梅轻手轻脚从外走进来,低头道:“奶奶,二爷昨儿夜里从围场回来了,大奶奶让人送了些新鲜麂子肉来。”
府里虽有大厨房,但各房里开开小灶煲煲汤熬熬粥水之类的小灶还是有的。
但听到是二房,陈氏眉头皱了皱,说道:“二爷只是随驾,并不曾下场打猎,哪里来的麂子?”
丫鬟道:“听说是皇上赏的。
除了一只老大的麂子,还有些毛皮之类。
二奶奶往各房都送了些,除了各房的麂子肉,给大姑娘的是一对活的朱雀,给三姑娘的是一只小锦鸡,给二少爷和四少爷的是一只鹦鹉,给五少爷的是只猫头鹰。”
青梅显然时常打听这些,因而回起话来有条有理。
“给太太屋里呢?”
陈氏又问。
青梅道:“太太屋里是一只活鹿。
除此之外皇上还赏了只貂给老爷太太。”
竟有这么多东西,看来沈宓这次伴驾也不是完全充数的。
陈氏盯着门外的梧桐望了半晌,垂下眼来。
熙月堂先前的闲适一扫而空。
猎物该送的都送去了,华氏斜倚在美人榻上让丫鬟剪指甲,沈雁趴在炕上耍赖。
“还说要把我送给你的荷包好好戴着,这才戴了两天,你竟然就把它给弄丢了!
你就是故意的,就是嫌弃我做的东西不好把它给扔了!”
沈宓急得满头汗,一时拍着脑门,一时弯腰在旁好声好气地道:“我真没扔,前日夜里我被徐国公世子邀着去月下喝酒,结果因为天热解了腰带,当时也没留意,翌日早上就发现荷包不见了。
回去找了好多遍也没找着,问人也没见着,这不才——”
沈雁伏在软枕上捶着床榻,哭声震天,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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