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七八岁的小丫头,看穿着打扮,像是下人的孩子,怯生生的。
“你这小娃娃。”
张孤鹤松了口气,“天都黑了,为何还不回家?”
“我……我娘骂我。”
小丫头抽抽搭搭,“我不想回去。”
云倚风从袖中掏出一方丝帕,替她擦掉眼泪,轻声道:“说说看,你娘为什么要骂你?”
“我唱歌谣,娘亲就打我,说老爷出事了,我还在这里唱断腿,若被管家听到,是要赶出家门的。”
小丫头委屈道,“可城里人人都在唱,又不是只有我一个。”
“是那首放羊的童谣?我今日在村里听到了,编得乱七八糟,这个撑死那个摔死,的确闹心,以后不唱也罢。”
云倚风提醒,“若再不回家,你娘亲该担心了。”
小丫头答应一声,又擦擦脸,将手帕还回去。
“送给你了。”
云倚风站起来,笑着说,“快回去吧。”
小丫头稀里糊涂答应一声,仰头看着他,心想,这大哥哥可真高、真好看呀。
手里捏着的丝帕软软的,香香的,像清晨的花瓣一样。
她看看自己脏兮兮的衣裳和手,再想起方才拂过眼前的,那纤尘不染的洁白衣袖,突然就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今晚该洗澡了。
“喂,丫头。”
身后突然有人叫她。
……
许家兄弟
许秋旺的尸首正停在后院一处偏房内,几人还未靠近,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腐臭味。
云倚风皱眉:“这得有些日子了吧?”
“是。”
张孤鹤道,“尸体是在山庄北苑一处枯井中被发现的,那里是空宅,平时极少有人路过,要不是因为这几日天气变暖,扫地仆役闻到了异味,还不知要在那里放到几时。”
季燕然问:“死了多久?”
“据仵作说,应当已经超过十天。”
张孤鹤道,“枯井井壁粗糙,他头脸上都有不少擦伤,但却并无喷溅血迹,是在死后才被人投了进去。”
十八山庄家大业大,里头住着数百口人,这案子查起来可谓雾茫茫毫无头绪。
因为牵涉到红鸦教,所以整座山庄此时已被官兵团团围了起来,无论进出都得通传,引来百姓纷纷驻足猜测,不知这富户家中究竟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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