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着说道:“小人熬好了粥跟着马公子的随扈送去,您才我见着了什么?”
“见着了什么?”
魏氏听到“同进同出”
、“陪着不敢睡”
就一阵心惊肉跳,连忙追问。
“见着一张榻上,祝公子和马公子头抵着头,似是说话说得太累睡过去了,那祝公子还紧紧抓着马公子的袖子,小人当时在门口看着就觉得羡慕,小人家里也有个弟弟,十七八岁后就再也没有这样说过话了,两人感情是多好啊,不是亲兄弟又胜似亲兄弟……”
“什么?睡在一张榻上了?”
魏氏突然一声尖叫。
“李二娘,你家小子不是说一直一个住在内间一个住外间吗?为何会睡在一起?”
管家娘子李二娘的儿子便是追电,闻言连忙回答:“小儿是这么说的。”
那船曹被魏氏的尖声惊得一抖,不明白自己哪里说错了,正在忐忑不安间,帘后的主母又问:“你在船上和几个孩子接触的多,觉得那祝英台怎么样?人品德行如何?言行举止谈吐可算文雅?”
船曹以为魏氏是担心自家儿子交友不慎,不疑有他,连忙说道:“自然是好的,祝公子人品没话说!”
他一路受到祝英台礼遇,又是打赏,上岸还记得给他们几个船上守着的打包几份鱼馆里的好酒好菜,就算是书童送来的,有这份心思,就是把他们当人看了。
他得了祝英台的好处,心里对祝英台感激涕零,话语间也就极多褒誉之词。
“马公子身边几位公子里,要轮长相,自然是马公子最高,除了马公子,就属祝公子最是清秀斯文,只是年纪还小,没有长开,看着有些稚嫩。
马公子话不多,又爱独来独往,身边独跟着祝公子进进出出,两人常常有说有笑,可见祝公子本就是个值得结交的。”
他赞道:“要说人品,更是出众,船上就没有说他不好的。
他性子和善,从没有过仗势欺人,人还体贴。
小人见过他们晚上到甲板上散心,祝公子特地带了好几件斗篷出来,就担心他们吹寒了,若是其他的公子,谁能记得这些?”
魏氏原本只是想问问祝英台性子可跋扈,为人可冷淡,毕竟一个会女扮男装去读书的女子太过惊世骇俗,也许性子比其他女人要野的多,可如今听这船工的话,似乎这姑娘还不错,也不是什么放达的人物?“你倒是对她颇多溢美之词,她是怎么施恩与你了?”
魏氏了然笑道。
船曹闻言连忙低下头。
“不敢隐瞒夫人,那祝公子出手阔绰,小的们确实得了不少赏钱。
不过小的可不是为了那点赏钱才说好话,您是咱们太守的夫人,小的哪敢为了点赏钱胡乱说话。”
他嘴里这么说的,心里却在腹诽其他公子都是铁公鸡,就连马文才也就在下船的时候赏过一次钱。
“她出手阔绰?”
有传闻祝家庄堪称上虞第一隐富,难道是真的?如果这样的话,掌管中馈的本事应该不错。
“对小的们倒是不吝啬,但见他衣着打扮,平日举止,不是个奢靡的。
祝公子身边就跟着一个书童,也从未叫小的们弄过什么难弄的东西,是个好伺候的。”
船曹回答。
温柔,体贴,出手大方不吝啬,出入有度不奢靡,能在一群男子之中读书,学问大概也是不错的,听船曹的话,长得也还不错……他家儿子从小看不上普通姑娘,难道要找的是这样的?魏氏心里还是对女扮男装的姑娘有些芥蒂,但这芥蒂已经被“我儿子也许喜欢”
的念头盖过去了,眉眼忍不住渐渐舒展,随口一问。
“那其他人呢?其他人和那祝英台关系如何?”
船曹被魏氏问的心中一阵发蒙,怎么这问法不像是问儿子交友情况如何,是不是君子,倒像是丈母娘盘问女婿。
难道太守夫人是怕那祝公子清秀是有断袖之癖,只缠着他们家儿子!
这可不能误会了,他不能给人家祝公子添麻烦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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