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自己翻墙从小路绕开,我就找不到他,却不知主子住进来的时候我们就已经把周围的路径都记得烂熟于心。
他鬼鬼祟祟,死活不肯承认自己有偷盗行为,我只好把他提来请主人发落。”
马文才蹲下身,提着那被按在地上的人的头发一把拉起,映入众人眼帘的却是一个让人意想不到之人。
“刘有助?你不好好在丙舍睡你的觉,来这里做什么?”
祝英台也被吓了一跳。
那被按在地上的“鬼祟”
之人,正是白天被马文才“欺负”
了的刘有助。
马文才眼神里聚起疑色,面如沉水地看着地上的刘有助,不仅仅是马文才,就连一向宽厚的梁山伯,都像是想到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脸色也很难看。
几人之中,唯有完全不认识刘有助的傅歧一头雾水,有些气恼地开口:“他到底是谁啊!
别只把我排在外面!”
“他是这届丙科第六的刘有助,白天我们还在一起上过算学课。”
梁山伯顿了顿,有些语焉不详地说:“白日里,和马兄有些误会。”
“什么误会,直接说是有些矛盾就是了!”
马文才语气不佳。
“白天那事是我脑袋被门夹了,不必替我掩饰!”
听到马文才的话,祝英台立刻惊喜地瞪大了眼睛。
“你也觉得你做错了?”
‘我做错个屁啊!
’马文才差点骂出声来。
“现在不是我做没做错,是他深更半夜摸到我们甲舍来干嘛!
还翻墙!”
马文才拍了拍刘有助的脸皮。
“你自己说,你来是有何‘贵干’?!”
从被疾风抓住开始,刘有助便面如金纸,如今被马文才在脸皮上一拍,顿时抖得犹如筛糠。
“我我我,我没想做什么,我,我我就是心里闷,鬼使神差地来了这里,我我,我什么都没干!”
“什么都没干你跑什么?”
马文才扫了眼祝英台的屋子。
“来偷东西?”
刘有助猛地摇头。
这时候,半夏已经将屋子里所有自己的东西全部清点了一遍,马文才的人也清点完毕,一齐上来禀告。
“主人,没有少任何东西。”
“主人,我们的东西也没有少的。”
岂止是没少,连根针都没丢。
他们都是出身乡豪官宦之家,等闲屋子里一件摆设、一枚小物都价值不菲,甚至是要登记造册记明放在哪里的,既然说是没丢,那就是没少任何东西。
那刘有助被按在地上,原本已经放弃挣扎,如今听到他们的话,立刻又使劲挣扎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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