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儿子吧,”
杜老板不屑地嗤了一声,“还挂着彩呢啊,看起来跟你妈一个德行,都不是什么好人。”
“你说什么呢你!”
老妈突然伸手推了他一把,音量也提高了,“你再说我儿子一句试试!”
“嘿!
大伙儿瞧好了啊,这可是这女的动手在先!”
杜老板吐掉牙签,指着老妈道,“我活了四十四年就没见过这么不讲理的女人!
她砸坏我家屋子,我让她赔个违约金有什么不对啊!
我让她滚有什么不对啊!
都把我家搞成那样了我还怎么同意她继续把店开下去!
再开下去是不是就得把我屋子给拆了啊!
我又不是什么如来观音转世我凭什么大发善心啊我!”
杜老板的嘴跟机关枪似的,突突突说了一堆还没完。
旁观的人时不时哄笑一阵,然后拿意味不明的眼神看着蒲龄和蒲龄身边的老妈。
蒲龄紧紧搂着老妈的肩膀,搂得手臂发酸,昨天留的伤口也开始疼起来。
一疼就疼个没完,带动全身的伤口一块儿疼。
烦都他妈烦死。
蒲龄突然吼了出来:“你他妈说够了没!”
杜老板一愣。
不光是杜老板,老妈和周围看热闹的人也都愣住了。
蒲龄努力克制着剧烈起伏的胸口,朝杜老板鞠了一躬,沉声道:“该赔的,我们都会赔。”
“哎你”
杜老板指着他刚要说话,突然尖声叫起来,“谁啊!
啊你妈的松手松手!”
“闭上鸟嘴。”
宫野在后面扯着他的头发说。
“你给老子松手!”
杜老板五官都疼扭曲了。
“五十岁的人了,懂不懂得饶人处且饶人啊。”
宫野掰过他的脸,“嗯?懂没懂?”
“懂懂懂懂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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