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良一副冷静的表情看杨斐栝,倒叫他先心虚了。
“你……什么意思?”
杨斐栝问。
晏良复而念了林如海的名字,皱眉想了想,“我倒是给忘了。”
他当初捋荣府亲戚名单的时候,好像是有个姑爷叫林如海。
但看过一次后,也不曾见过人,加之他是荣府的女婿,便没留下太多印象。
如果光听晏良说这些话,杨斐栝是不相信的。
但杨斐栝全程观察了他的表情,从惊讶到然而然的感慨,并不作假。
杨斐栝反而觉得晏良更加好笑,什么样的人能把自家这么重要的亲戚给忘了。
“我看是他那两年修道修糊涂了。”
乌敏笑哈哈进门,转而看晏良,“这会儿知道了,还不快请罪、避嫌?请侍郎大人重新找人评判吧。”
“举贤不避亲,我的评判不会改。”
晏良坦然道。
乌敏似乎早预料他会这样回答,勾着唇一脸看热闹的笑。
“好一个举贤不避亲。”
门外忽然传来男人的哈哈笑声,紧接着就有另一个人在附和,俩人聊的似乎很开心。
晏良辨认出再看周遭的人对齐绅高的态度,都十分恭谨畏惧,好似他们呼吸稍微重一下就会有性命之忧。
乐—文杨斐栝面目失色,感觉自己失言触了贵人的大霉头,忙点头哈腰给齐绅高行礼,转头就安排晏良将林如海的考课评为上等。
晏良其实不太理解为什么大家都这样怕他。
在他看来,齐绅高的本质并不是坏人,至少他活了近四十年并没有种下需要承担什么果报的因业。
此人位居高位,还能做事遵循因果,已经实属难得。
齐绅高没什么情绪的扫一眼杨斐栝,转而对晏良道:“别以为选拔侍卫是小事,这切身关系到各位王爷的人身安全,你务必办好。”
晏良点头应了。
齐绅高再没多说,转身便离去了。
杨斐栝等人走了,就有点儿腿软站不住,忙伸手扶住了身边的桌子。
大家都跟着缓了缓神儿,方松一口气。
杨斐栝拍拍晏良的肩膀,嘱咐他一定要好生听从齐绅高的吩咐,否则下一个倒霉的只能是他。
晏良听他话里这口气,似乎别有意味。
意欲询问时,忽听人咳嗽了一声,便再没张嘴。
等杨斐栝走了,才有人跑来跟晏良说,上一任吏部郎中曾经是杨斐栝最器重的属下,后来就因为齐绅高的一次吩咐,他办事失职,被直接贬黜到西北养马去了。
很巧的是晏良就是从养马的活儿提拔上来的,所以杨斐栝待晏良跟别人总是有些不同,带着期许,也有盼其成才的严厉。
杨斐栝这次因为林如海的事情训他,其实是怕晏良再失职,走前一任的老路,所以想让晏良避嫌。
晏良知其爱品茶,事后叫人送了两罐过去,聊表谢意。
杨斐栝法,我是什么都不行,处处都不如你。”
“你会武啊,便是我不会的东西。”
晏良笑道,转而又问他在马厂干的怎么样。
“别提了,我恨不得把那狗屁官给辞了!
那些人从章管事被贬黜之后,天天乱嚼舌根子。
因你以前在的时候跟我关系走的比较近,考课我得了个中等,他们就阴阳怪气的讽刺我,说我跟了个……罢了,不提了!”
袁汉宰提起这个就气得面红耳赤。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