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位同志,半年前牺牲在一场缉毒行动中,警方代表去慰问家属,他白白胖胖的儿子看见我们就跑。
后来,有老同志告诉我们,这是家属怕遭人报复,他们恨不得离警察越远越好,对政府的慰问避如瘟疫。
那天,我一个人绕着烈士陵园转了三圈,转到天黑。
你说过,我们历来有文死谏、武死战的传统,堪称壮美。
我觉得你说的不对,你瞧,为国为民抛头颅洒热血的英雄,在一些场合里仿佛是罪人。”
气氛骤然变得很沉重。
曾葭说:“陈力就列,不能者止。
你不应该分心感时伤逝。”
“我明白,我就是心里憋的难受,想和你聊聊。
不过,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看办案的手法,猜也知道是你。
自从你调入刑警队,市局的官微没少推送你这位警界菁英的消息。”
薛简愣了一会儿,问:“你其实一直不放心我,对不对?”
曾葭敷衍道:“有点儿吧。
你看,饭也吃饱了,话也说够了,薛简,我真的有事儿,我该走了。”
她叫来老板娘买单,起身就要离席。
薛简突然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
“那天我只是和他摊牌,让他以后不要干那些龌龊事,好好对你。
我发誓,我没有给他下药,没有背叛你……”
他没头没脑突然说了这么一段话,也亏得曾葭能跟上他的脑回路,丝毫没有觉得突兀。
“你没有背叛我?你知道任参背地的勾当却瞒着我,你让我男朋友给别的女人交代,你完全不考虑我的耻辱和难过。
这一桩桩一件件不算背叛,那我的忠诚底线是不是太低了?”
餐厅里的客人接二连三地看过来,薛简拉着她的手腕,说:“你别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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