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得近了，借助着火焰，沈白亦才注意到对面的男子不似一般的美色，他肤色苍白，长睫如扇，鼻梁高挺，一张俊脸在焰火下犹如神祇降临，漂亮得不像凡人界能生养出来的。
“看够了么。”
男人的声音即便是愠怒也十分好听。
沈白亦这才回过神来，注意到自己盯着人家脸看了许久，咳嗽了一声缓解内心的尴尬，“我见道友身上并无任何灵力，可是从凡人界来的？”
苏墨并未回答，沈白亦也就当他默认了。
他修长的手如同羊脂白玉雕琢而成，从地上拔了一撮蓍草摆成奇怪的图案。
重明鸟从灵兽袋里钻出来，看着他摆弄蓍草，道：“你这小小凡人竟然懂演算，到还有几分本领，难怪能在这修罗道活到现在。”
苏墨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它，被盯着的重明鸟莫名觉得有些惧怕，往灵兽袋里缩了缩，却又不知道自己为何要怕一个凡人。
沈白亦不解，问道：“何为演算？”
重明鸟显摆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用四十九支蓍草便可演算天命，若是道行高深者，便能准确的感知天命，从而躲避危机或者寻求机缘。”
它的鸟眼不屑地望了望苏墨，继续道：“你这小小凡人，即便会演算，怕也演算不出什么来的。”
男人一双漂亮得镊人心魂的凤眼微微眯起来，盯着重明鸟的眼神带着一点危险，这怂包鸟又缩进了灵兽袋，再不出口刺他。
“苏墨道友可从这蓍草中探寻到什么？”
沈白亦见他精致的双手摆弄着，似乎得到了答案。
“往西方走，便能脱离这修罗界。”
苏墨指着西方道路，淡淡道。
“真的？！”
沈白亦眼睛都亮了，可她往西边看，那边压根没有道路，西边是一片更深沉的暗。
她狐疑道：“往西边走真的能走出这修罗道？”
苏墨见她语气带着怀疑，语气愠怒，淡淡一撇她，“信不信由你，活该出不去。”
“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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