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雪没敢还口。
金玉郎向后一靠,说了声&ldo;走了&rdo;。
汽车发动起来,要调头驶出胡同,然后转弯转到一半,那汽车却又后退回了二人面前。
金玉郎从车窗里伸出了一只手,手指夹着薄薄一沓钞票:&ldo;施新月,这钱你先花着。
过些天我也许能混个官儿当,到时候带你一个,也让你按月拿点俸禄。
另外,我是看你的面子,才饶了这个女人的。
过几天我派人来看你,要是你偷偷把这女人放跑了,那别怪我不客气。
&rdo;
他把钞票塞进施新月的手里,随即探出了一张雪白的脸:&ldo;我杀了你。
&rdo;
然后他关闭车窗,这回汽车调头驶上大街,他才算是真走了。
施新月回头望去,见金宅门口还站着那几个流氓,便低声说道:&ldo;请别误会,我并非趁人之危的小人,我只是想要救你,这也只是权宜之计。
&rdo;
傲雪点点头,喉咙是哑的:&ldo;我知道施先生是好心。
&rdo;
&ldo;我们暂且做个样子骗骗人,等将来风头过了,你再寻找出路。
&rdo;
傲雪依旧是点头,施新月的话,她信。
金玉郎回了陆府,心里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有点兴奋,也有点愤怒。
他本以为今天就是傲雪的大结局,万没想到会横杀出一个施新月,于是他临时改了主意,决定将傲雪的死刑也改为无期。
即将完结的故事忽然出现了转折,当然会使他兴奋,可一想到施新月极有可能是真爱上了傲雪,他又不能不动气‐‐那么个烂货,有什么值得爱的?施新月今天敢爱上那个烂货,焉知明天就不会为了那个烂货背叛自己呢?
像摆弄两只蛐蛐似的,金玉郎将这二人放进了一个罐儿里,同时心中有预感:这二人凑在一起,极有可能会发生某种化学反应,这反应到底是什么,他说不清,但是应该会很有看头。
既然如此,那就先让他俩反应着,等反应得差不多了,他也看够热闹了,再处置他们也不迟。
汽车停在陆府后门,他下了汽车,还披着那条毛毯。
瑟瑟的快走回了客房,他一进门,就被陆健儿捉了住。
假夫妻
金玉郎想自己若是个姑娘,那么现在和这个陆健儿,应该就算是处在热恋期了。
他在陆府的客房里已经住了好几天,享受着陆府的保护,以及陆府的家庭医生。
陆健儿少年时代曾经常驻过金公馆,一直很感激金公馆全体成员对他的善待,如今两人反了过来,陆健儿就觉着自己总算得到了个回报的机会,金玉郎在他家里连住带病,他还挺高兴。
金玉郎对他也真的是亲,仿佛他们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从来就没分开过。
就冲着金玉郎对他的这份亲热劲儿,他也不能不多爱护他几分,况且现在不爱护也不行‐‐金玉郎几乎可以算作是没有家的,这么一个不大精明的青年,无处安身,没有亲人,还生着病,这让他感觉自己是&ldo;责无旁贷&rdo;,他要是不管金玉郎,金玉郎还不得死了?
陆健儿确实是认为金玉郎不大精明,尽管这家伙&ldo;白璧微瑕&rdo;,偶尔会冒出惊人的坏主意来,但总的来讲,他的坏主意彼此孤立、不成体系、没有格局,说明他那些坏主意和小孩子的恶作剧差不太多,他本人不是坏人。
此刻坐在房里,他见金玉郎裹着一条毛毯回了来,便忍不住要皱眉头:&ldo;大冷天的,你干什么去了?怎么还打扮成了这个怪样子?&rdo;
金玉郎解开毛毯,又脱大衣,且忙且答:&ldo;出门做媒去了。
&rdo;
陆健儿当真把眉头皱了起来:&ldo;你?做媒?&rdo;
金玉郎脱得剩了一层单衣,然后抬腿上床,展开棉被盖了上,只露出了一个脑袋:&ldo;就是那个连傲雪,我本来打算把她卖掉的,后来改了主意,把她送给了一个独眼龙,正好独眼龙还挺喜欢她。
&rdo;
陆健儿拉了一把椅子到床前,坐了下来:&ldo;你真是越来越荒唐了。
我早就说过,对于你那个前太太,你和她一刀两断就得了,如果不解恨,那干脆送她上西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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