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必须对你承认,从和荣誉——”
这柄红木手杖大概跟随了罗贝尔伯爵很久,虽然保养的很好,木蜡和手柄都非常干净,但还是能看出手杖的磨损。
这只手杖的手柄部分是一只秃鹫,脖颈低垂着,眼睛处镶嵌了两枚晶亮的黑色宝石,看起来目光灼灼,像是紧盯着将死之人的不祥预兆。
这只秃鹫的一侧翅膀耷拉下一些弧度,翅根处露出里头包着的木料,是一小块黑褐色的痕迹。
从外侧看,这已经能明显看得出损伤的痕迹,银的质地很软,如果遭受到重击很容易会变形。
“包括这只手杖。”
严岑说:“还有——”
严岑顿了顿,回手拉开他身边的小抽屉,从里面拿出一柄手枪拍在桌子上。
光听沉闷地那声响,就知道这手枪分量不轻。
这把手枪非常精致,手柄是带着纹理的硬木制成,枪管大概是某种金属制成,前宽后窄,枪管上也同样雕刻了藤蔓状的纹路。
整体来看被保养的很好,应该是很宝贝的东西。
枪械对男孩子的吸引力是绝对的,许暮洲眼前一亮,暗搓搓地伸出手想去摸一把。
可惜手刚伸到一半,就被严岑半路拦截。
“里面有火药。”
严岑说:“中世纪的枪械跟你认知里的不一样,安全措施感人,别乱玩。”
“好吧。”
许暮洲耸了耸肩,戏谑道:“罗贝尔大人。”
小狐狸一直这么见缝插针地调皮,伯爵大人当然不能就这么咽下这口气。
严岑挑了挑眉,伸手捏了捏许暮洲的脸,纠正说:“是伯爵大人。”
“还顺杆爬了。”
许暮洲笑道:“说正事。”
“这两样东西,就是王室所赠送给罗贝尔伯爵的礼物。”
严岑说:“枪代表权力,手杖代表地位……他是靠军功挣下这副身家的。”
“铁汉柔情?”
许暮洲说。
他摩挲了下日记本的封面,这本日记很厚,许暮洲刚刚只翻了最后一页,还没来得及往前看。
“其实如果单单从他日记里的消息来看,这位叫凯瑟琳的伯爵夫人的死,好像并不是单纯被谋杀那么简单。”
许暮洲说:“罗贝尔提到了满足她的愿望,我总觉得,是这位凯瑟琳想死,所以罗贝尔帮了她一把。”
“我也是这么想的。”
严岑靠在椅背上,说道:“罗贝尔的日记里不止一次提到过命运和主,他们夫妻俩大概都是天主教教徒,教徒不可自杀,否则会沦落地狱。
如果凯瑟琳真的是不想活了,那想要假手罗贝尔也情有可原。”
“所以还真是个情种?”
许暮洲不可置信地说:“那这次总不至于是给凯瑟琳找凶手了吧……或者凯瑟琳死了之后后悔了,又不想死了?”
“我觉得有一点存疑。”
严岑说:“罗贝尔伯爵是不是个情种我不太清楚,但他绝对是个非常自恋的人。”
“嗯?”
许暮洲说:“这你也知道?”
“你看这书房里。”
严岑示意许暮洲回头看:“墙面上挂着的是伯爵的征战时的羊皮地图,书桌上都是庄园的相关文件,和晦涩难懂的书籍。
女主人喜欢玫瑰花,但这城堡里大多数因素都是荆棘,无论是烛台还是墙饰,大多都是如此。”
严岑这么一说,许暮洲也反应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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