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她所见所感,醉酒实在是一种丑态啊!
徐思这才抿唇一笑,轻轻揉了揉如意的头发。
殿外忽然火光大盛,傩舞也跳到最精彩处。
徐思便推了推她,笑道,“这边不用你陪了,去看傩舞吧。”
外头鼓乐声、舞步声和着歌者、舞者不时高昂起来的歌声、啸声,在明火和香雾缭绕中渲染出极为喧嚣热闹的气氛。
因人烟鼎沸,虽在寒冬腊月中,也并不觉着冷。
只是一到深夜,人的方向感便会变得奇差。
何况这一日徽音殿前的陈设、景物和人也都与平时截然不同,如意走到人群中时,便已然迷失了方向,又看了一会儿傩舞——少年们衣衫本就十分严厉,又整齐的腾跃旋转,兼塵尾拂子宛转挥舞——不多时便不辨南北了。
一时风过,那风冷暖交缠、异香袭人,如意忽就有些头晕目眩起来。
她觉出此处风浊,便也不看傩舞了,干脆独自退出来,打算回殿里去。
——她素来熬不得夜,往年守岁到这个时候,她若不是伏在徐思膝盖上睡着了,便大都是被人领到耳房里先歇着去了——因守岁后还要喝屠苏酒、要给父母磕头,待交子时时,徐思便会将她唤醒过来,故而她还不能回辞秋殿里去。
但她自人群中出来,四下一望,却找不到回殿的路了。
——原来傩舞是边前行边跳的。
虽走的慢,但也确实在移动。
如意不知不觉跟着追看傩舞的人离开了徽音殿前,此刻便迷失了道路。
如意却也不害怕——傩舞只从南三殿过,南三殿为徽音、承乾、含章三殿,成品字形排列。
虽也各有一二个小伴殿,但都不比这三殿那么高大巍峨,富丽堂皇,还是十分容易辨认的。
且实在找不到时,她随手抓个人来问也就是了。
想必此刻刘嬷嬷她们也在找她。
萧懋德见如意从殿里出去,心思便转了几转。
不多时也寻了个借口出门去,想同如意搭几句话。
他知道如意的身世,这两年见她出落得越发鲜艳娇嫩,心里只痒得难受。
近来又被养大了胃口,更觉着这些看上去高洁清贵的公主也都不免流俗,是色中之鬼。
他模样俊美秉性风流,对付这些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从未失手。
只要略施展些手段,总是能一亲芳泽的。
何况如意也不像琉璃,既没那么烈的性子,也没那么大的胆子。
纵然她不愿意,想必也不敢声张。
就算她声张……以天子之面慈心软,只要他谢罪哀求,咬定自己酒后乱性认错了人,想必也不会对他怎么样。
酒壮人胆,一时他盘算好了,这一晚竟非要试一试不可。
他热血贲张的出了徽音殿,四下一望……便发现自己居然跟丢了。
忽有人在背后拉了拉他的衣袖,萧懋德恼火的回头,便见妙音身旁内侍在对他施眼色。
他目光便一转,心下了然。
不由暗暗发笑,他这个堂姐还真是……他便也不拒绝,只若无其事的拾步,跟着内侍去了。
自五月一别,驸马一状告到天子跟前,妙音公主挨了打,两个人便再没有见面。
至此已有半年多,此刻私下会面,只如干柴烈火一般。
妙音公主将萧懋德拉到暗处,话也不说便亲上来。
萧懋德倒还有几分清醒,低声道,“你疯了!
这是在哪里,你就敢——”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