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这药是喝体虚的吧,你也需要么?&rdo; 这话简直诛心,师宁远身体僵了下,盯着这人清雅又惑人的唇,从唇到她的眉眼,清妩得勾人,又有正经得不行的端庄。
仿佛他在她面前就只能是妖邪‐‐邪心旺盛想要吃她的妖邪。
&ldo;我身体虚不虚,小许许你心里没数么?&rdo;师宁远给她喂着药,一勺一勺的,越来越近,直到贴了她的脸颊,轻声细语:&ldo;那晚你可哭了?&rdo; 那晚,那晚……许青珂压着脑海里浮起的魔障,偏过脸,轻轻说:&ldo;离别愁绪而已。
&rdo; 可不是因……那事儿哭的。
师宁远瞧她这般自然,心中有气,也就越发邪气起来,唇吻着她的小耳朵,一边吻着一边低语:&ldo;是么,你说的,我便信,更坚信小许许你的身子可比我还要康健得多……都能把我压在身下不能动了呢。
&rdo; 顿了下,他补充一句,&ldo;只有你能动。
&rdo; 只有你能动,简直……剑矛直指那一夜最癫狂人心的云雨。
许青珂心头发颤,虚得不行,但自知自己不能退,否则还不知要被这人如何嘲笑,便默了下。
她这一沉默,师宁远以为这人害羞或者无言以对的,然而…… &ldo;看来上师阁下对此道是欢喜的。
&rdo;许青珂神情微妙,这一点点微妙,任何男人都懂。
体虚,不能动,男子不该不欢喜么? 她当男人那会,可是被许多人嘲笑狠了…… &ldo;倒不是,我并不欢喜此道。
&rdo;师宁远总算憋到了大招,&ldo;我是欢喜你啊,小许许。
&rdo; &ldo;你在上,还是在下……我都欢喜。
&rdo; 许青珂:&ldo;……&rdo; 不该跟此人就此事论调的,总归是她吃亏,因此人浑不要脸起来,端是凭着眼神就能把她吞吃入腹的。
何况……他还动手了。
当师宁远的手摸到了她的腰肢,将她放低了身子…… &ldo;我身体还没好。
&rdo;她不得不提醒他。
他笑了,&ldo;我也只是让你吃喝完了好好安睡……莫不是……莫不是小许还想着其他事儿?&rdo; 不等许青珂反驳,他便补充:&ldo;可是不巧,我的伤也还没好呢,小许且安心再等几天可好。
&rdo; 什么叫厚颜无耻呢?大概就如此。
许青珂躺在柔软的塌上,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着,薄薄的唇轻抿了下,舒出一口轻气。
&ldo;为相爷久了,素来只有别人等我的份,可不愿等别人,是以……你可以走了。
&rdo; &ldo;……&rdo; 这是威胁么?师宁远多想现在就把她按在塌上这样那样,就如那一夜气急了她,把她死死折腾,可现在不敢了。
她也知道他不敢,因此有恃无恐,像只清冷高贵又娇媚的猫儿。
一口气噎着,他目光灼灼,&ldo;男人么,憋得住,等得起,就怕你那一天你受不住。
&rdo; 憋越久,等越久,到时候她自晓得什么叫来日方长。
师宁远甩下威胁走了,许青珂这才轻抚了下脸颊,咬了唇,那事儿……她可是真的不愿再承受了。
失了魂一般难以控制情感跟身体。
这世间人怎那么喜欢呢…… 许青珂如此想着,却在半昏半睡间看到外面的风雪越来越大了,她忍不住想‐‐那个人如今又如何了。
可是埋尸深雪以下,还是如他们一样逃出生天。
若是后者…… 许青珂忽想起那日落光苟延残喘中对她说的话。
&ldo;寂罗若是杀不死他,就是天注定,注定……注定你还要与他纠缠,或许是命,可我不知什么才是命。
&rdo; &ldo;染衣……染衣为他而死,死时说她或许是为他而生的,所以死了也是得了圆满,让我不要挂怀……&rdo; &ldo;可怎又会让我见了你……将来,也终究让他见了你。
&rdo; 最后一句话才是真正让她想不透又隐隐恐惧的。
他瞒着的,不肯说的,又用幽深无奈的目光深深看着她的…… 许青珂闭上眼,脑子里不禁闪过一寸寸光阴,那是绝望、黑暗充满血腥味的,可又总伴随着明朗的檀香跟磊落的阳光,那人坐在那儿,喝着茶,谈着曲儿,一边漫不经心教她读书写字谋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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