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大人可是烦忧那无头尸案?&rdo;赵怀忍不住问道。
&ldo;就是此案。
&rdo;郑怀云摇头,&ldo;此死者的头颅衣物皆是不见,除了左脚脚趾断了一截之外,再没有任何特征,死者的身份不明,查案也就无从查起,如今时间过了这么久,尸体更是不好处理,可真叫我愁坏了啊。
&rdo; 李申瞥了许青珂一眼,有心在许青珂面前卖弄,便问:&ldo;仵作可能判断出这死者死了多久?&rdo; 按理说这种人命案子的细节是不该吐露给不相干人员知道的,不过现在已是悬案,加上在场的人都是考生,郑怀云也没那么讲究,或许也是病急乱投医,至少这些考生一个个脑子都不差吧。
&ldo;大概是县试开考前一两日吧。
&rdo; &ldo;难道是凶手乘着那段时间故意犯案?&rdo; &ldo;断头又剥衣,这个凶手太过凶残。
&rdo; &ldo;大人不必忧心,这等案子放在哪个县都是悬案,之前大人大刀阔斧处理了咱们县的那些害群之马,已是大大的功绩。
&rdo; &ldo;对的对的,大人之廉明勤政大家都有目共睹。
&rdo; &ldo;凶手不是已经被大人关进县衙了吗?&rdo; &ldo;大人何须忧心,这等案子破不了,我等定远百姓也不会责怪大人的。
&rdo; 这样的话此起彼伏,郑怀云怎不知道这些考生的心思,心里摇头,却又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刚刚好像有人说…… 酒席上缓缓安静了,所有人都看向刚刚说话的人。
&ldo;许青珂,刚刚你说……&rdo; 许青珂靠着椅子,指尖还点着酒杯,她从开席到现在才浅浅酌了半杯酒,如今眉目清明,番外清透。
&ldo;我说,大人已经抓住凶手了,就在牢中。
&rdo; 郑怀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抓了?已经抓了? 太干净了 &ldo;许青珂,你这话是何意,给我仔细说说。
&rdo;郑怀云语气镇定,但连平日里的自称本官都忘记了,显然情绪还是很激动的。
那玄衣男子也靠着椅子,看到对面的许青珂在这么多人的灼灼目光下毫无动容,平静得像是一座清池。
&ldo;大人之前抓捕的赌~博之人里面有一人是不是叫赵钦?&rdo; 郑怀云闻言一愣,点头:&ldo;确有此人,你的意思是……&rdo; 难道是他?那小子出没在死者死亡之地,真不是巧合?难道他被骗了? 郑怀云一时间疑云丛生,自然也表露在脸上,许青珂不露声色,用一句话打消了郑怀云的怀疑,&ldo;他是县里屠夫赵刚的弟弟,赵刚的妻子牛氏乃是我同村对门的姐姐,我们两家素来友好,之前县试我便是住在她家里,因此也知道赵钦的一些事情。
&rdo; 许青珂没有明说,郑怀云却是秒懂,之前他就告诫过赵钦不许把无头尸的事情外传,可赵钦肯定瞒不过自家人,许青珂住在赵家,也当知道一些。
如今也不甚关键,重点是赵钦压根就一痞子,也就当日看到了那一皮毛,许青珂一个从未真正插手过案件的人能知道些什么? 信口开河?以为他郑怀云走投无路,倒像想乘火打劫? 郑怀云有些不悦,脸色也淡了下来,&ldo;那你是从他那儿听到什么了呢?凶手是谁?&rdo; 在座的人自然从郑怀云的语气里面听到了变化,有人神色复杂,有人心怀恶意,有人坐等许青珂出丑。
韩坤早已放下酒杯,盯着许青珂的目光有些深,他屈居此人之下,倒想看看今日是姓许的自以为是自寻死路,还是另有神通!
&ldo;他说见到了一无头尸,头没了,衣服也没了,白花花的,浑身干净得很,衙役找不到线索,仵作查不出痕迹,大人很是烦忧。
&rdo; 对,赵钦知道的也只能是这些。
郑怀云这么想,也觉得许青珂也只能知道这些。
那么…… &ldo;太干净了。
&rdo;许青珂说。
什么意思?太干净了?众人纳闷。
许青珂看向郑怀云,&ldo;活人断头必血溅三尺,衣服、周遭地面或者草树、还有人的身体皮肤总会沾染上的。
&rdo; 她的语调清凉平和,既有男子的沉稳果决,又有女子的纤细清冽,十分悦耳,也自然吸引人,一桌人不自觉就会盯着她听她说话。
但李申忍不住插话:&ldo;你怎知是活人被断头,凶手可以先杀了人再砍头!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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