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宋清溪闭了嘴,她太天真,竟然想问他为什么不从源头解决这件事,如果扣押了那笔材料,一切不就迎刃而解了?可他用什么名义去扣押?他即使是慕家的继承人,无故扣押别人货物,让人如何看他,如何看慕家,而且别人花费重金所购的物品被扣下,必不会善罢甘休。
宋清溪自己也忍不住叹气了,“其实这事说到底和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你能让人去做这件事,也已经够了,不用……”
慕时谦笑了笑,打断她的话,“现在污水流进河流中,还什么都没有发生,大家都可以当不知道。
但日积月累下去,鱼虾会遭受影响,农人养的家禽会遭受影响,农作物会受到影响,这些都是与生活息息相关的东西,你怎么能够保证你吃的米饭你吃的菜里没有超量的元素?非得等有一天事情闹得无法收拾的时候,才该被引起重视,才去解决这件事?”
最让慕时谦愤怒是工厂的地址,如果是在最下游,污水进了河流很快就排到江海中,这样就会被江海稀释,不会影响人民的生活,毕竟虽然别人以赚钱为目的,可也得发展着莱城的经济,让许多工人有了养家的渠道,但对方只图暴利,完全不顾及丝毫,这种人即使暴富也不会惠及他人。
宋清溪被慕时谦说得脸红,很多事,难道就因为不关自己的事,所以就不管了吗?她看着这个男人,突然觉得她其实从未看懂过他,他为什么会成立这家报社,真的是为了赚钱吗?
他曾说她是在学习她,现在她才明白其中真正的含义,只有《新城报》成为受人瞩目的报纸,上面揭露的事件才会被最大可能得传播开来。
宋清溪:“那你打算怎么去做?”
报社里的记者已经不多,他们还得忙别的事,不可能再派他们去做这件事。
而她私心里觉得,之前的记者去那里已经被打得那么厉害,以他的为人不会再送人去受折磨。
慕时谦勾了下唇,“这也是以朋友的身份问的?”
宋清溪失笑,“对。”
慕时谦:“我打算亲自去拿证据。”
宋清溪睁大眼睛看着他,“为什么?你完全可以让别人去,我不信你没有人可以驱使。”
慕时谦:“我自然有人,但我能驱使他们,慕家的人也可以。
我父亲不会想我插手这件事。”
宋清溪:“那家厂的背景……”
慕时谦笑着点头,“沈家。”
就是上次他们一起去参加生日宴会的沈家,宋清溪还听说沈家和慕家有些关系在其中,慕时谦如果真打算插手这件事,如何向沈家交代?
宋清溪叹气,“可你身边总应该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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