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传他、太子屏退了诸人,但却是另外的人在香中做了手脚?天底下有几个人有这样的手段?
谢恒噎了一下,心念电转间指着那香炉道:“孤又不是不知道你,一碗加重的安神香都放不倒,夜半还能醒来一次的角色!”
秦烨愣了一下,不知道太子为何突然提起这一茬,就听那人急急续道:“若是孤来动手,所用之物剂量一定加量加倍,而且今日傍晚与你下棋时,让人上的茶里面就加上慢性且掺了那什么陵香魄的软筋散!”
“孤还会请郭老来斟酌药量,绝对会让你躺着你不能坐着,要你坐着你不会站着!”
秦烨:???
细细想来,或许有那么一点道理。
但是什么叫剂量一定加量加倍,还要掺上慢性软筋散?
您是想好了方案,但还没来得及动手就被人先下手为强了吗?
秦烨深深吸了口气,心里虽然多少有些信了,但只觉自己心头那股火气却是半点未减,反倒越发炽烈起来。
他面上半点不显,只是好整以暇的道:“既如此,殿下深夜召臣前来,所为何事?”
谢恒没好气的看着秦烨,这人一向正经冷淡的脸上少有的出现讥讽的笑意,微翘的嘴角好像笃定他给不出站得住脚的理由。
谢恒冷冷哼了一声,从袖中拿出已然拆过火漆的密信,扔了出去。
密信夹杂着破空声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被秦烨稳稳抄在手中,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
熟悉的边陲纸质和火漆密封、见过无数次的赤色鸷鸟徽记……
只那么一瞬,秦烨满脸的玩味尽数消失不见,脊背下意识的挺直,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凝重。
一目十行看完信件的内容之后,秦烨花了相当长的时间检查信本身。
指尖摩挲过信纸与信封的表面纹路,又细细打量了一遍信封左上角的徽记,秦烨抬首看了一眼正试图自给自足冲泡茶水的谢恒,淡声道:“这信是真的。”
谢恒望着杯中冒着腾腾热气的茶汤,应了一声:“孤也觉得像。”
“今日行宫里混进来两批人,一批是不知道受何人指使的刺客,另一批就是携带这封信的南周人,都朝着父皇去了。”
他打量着秦烨从刚才起就晦暗难明的神色,试探了一句:“定国公觉得,南周这是要离间,还是打了旁的什么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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