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勉强造出声势的百官,愤愤哼了一声,却不知道朝谁发火,只得将车帘拉上,吩咐回宫去了。
回到太极殿,皇帝连口气都没怎么喘,也没接见那些围在宫外各怀心思的莺莺燕燕,马不停蹄的召见了刑部尚书陈子悦。
“朕在避暑山庄时就曾传旨给你,让你配合诸率卫查探太子遇刺一案,可有结果?”
许久不见,皇帝明显苍老了许多,连问话时都有些神思不属,也没了平日里关心臣下的那些虚话套话,陈子悦就更是打起十二分的小心了。
陈子悦躬着身子道:“臣等已然同诸率卫顾大人仔细查探妙乐府周围,那伙刺客身手的确十分了得,且衣物上的晋王府徽记不似伪造……也根据容貌身量查阅了棠京附近人员往来的户籍名册,暂时并无所获。”
一堆废话。
皇帝咳嗽一声,眼睛似闭非闭,语调有些沉:“是东宫自己的手笔吗?”
陈子悦回话道:“瞧着不大像……诸率卫人手折损不轻,若不是太子殿下微服出宫的阵仗一向如此,只怕这遭就不是如今情形了。”
陈子悦话说得含蓄,听在惠帝耳中却很明白。
太子与晋王不同,谢恪那小子带着两个人就敢满京城的撒欢,若非那张脸广为人知,只怕早就被人打闷棍了。
太子倒是生性懦弱,可这也不是没有好处的。
至少……他怕死啊!
打从先太子突然薨逝后,太子谢恒就不知是自己害怕还是得了谁的叮嘱,轻易不出宫去,但凡出宫都是明卫暗卫一大把,夸张的时候街面上能有一大半是东宫人手。
这事东宫藏得严实,旁人轻易不知晓,皇帝却是知道的清清楚楚。
“不是东宫自己的手笔……”
皇帝叹了口气,“那就是晋王下的手了?”
陈子悦不敢多言,只道:“臣等还在查,除了衣裳上的徽记,一时三刻并没有旁的证据指向晋王殿下。”
其实他也觉得多半是晋王背后指使,不仅他,朝中大半官员心里都跟明镜似的。
这天底下恨太子的或许不少,真敢付诸实践的,却是独此一家。
只是皇帝宠爱晋王,他不曾点头,谁又敢真的下这样的论断?
皇帝沉默了许久,又问了一句:“此事之后,他们府中都有些什么动静?”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