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依,如今我才信姻缘天定,不是你的终究不是你的。
我苦苦等了这些年,只因他从未对任何女子亲近,而今他却喜欢上你。”
蓉姐姐咬咬唇,握住我的手:“依依,他喜欢你和喜欢我是一样的,若你能幸福,我也一样高兴……”
蓉姐姐已泪流满面,却还苦笑着祝福我。
从小只有一个年幼不懂事的弟弟,却没有哥哥姐姐照顾我。
而今在梅家这一年,蓉姐姐确是像亲姐姐一样疼我,看她这般纠结,我也急得掉了泪:“蓉姐姐,我刚刚都和司马说了,我喜欢的人不是他,我也不可能和他在一起,将来他必定是要做我大姐夫的。”
梅蓉哭着摇头:“他若喜欢我,这些年早就有所表示了。
其实我一直自欺欺人,如今也该面对现实了,不能再让父母亲朋为我担心。”
“蓉姐姐,你对心中所爱执着多年,让我很佩服呢。
以前是他不愿娶妻,如今出使回来便要安排终身大事,你就在等他几个月又何妨?”
大表姐的执着性子,若是嫁了别人,只怕会抑郁终生。
“依依,他正直善良、洁身自好、满腹经纶,是京城中为数不多的可托付终身之人,你莫要错失了。”
“唉!
我要怎么说你们才明白,我喜欢的另有其人,只是……他不知跑哪去了,也不来找我……”
我们相携来到荷塘边,蓉姐姐向我诉说了一些往事。
原来,她十二岁那年,司马十四岁,中了探花,却十分郁闷,为何没中状元。
蓉姐姐便与他月下对话,相谈融洽、投机,那是她度过的最愉快的一个夜晚。
自此暗暗许下心愿:今生非君不嫁。
这一等便是六年,而今却是这般光景,她心里如何受得住。
当晚,蓉姐姐高烧昏迷,不断说着胡话。
第二日是武状元游街,我们都无心去看。
梅莘忙着去请大夫,姨母一大早就去尼姑庵烧香许愿了。
大家嘴上不说,然而我已知道梅家是一个没有密秘的地方,一个人知道就等于大家都知道了,所以众人看我眼神多多少少就有些不一样,着更加让我如坐针毡。
姨母中午回来时,神色却有几分紧张。
用罢午饭,见梅蓉的烧退了,才略安心些。
悄悄带了我和白莹雪上马车,又往尼姑庵去。
“今日我在庵里求签,师太说梅家不日会有灭顶之灾,能否起死回生,关键在一个女孩子身上。
我问她是梅家几女?她却说此人并非梅家姑娘,按方位看却又住在梅家这个方向,我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们两个了,如今带你们去让师太看看,最好能指点迷津,让咱们家度过难关。”
马车颠簸,姨母满脸忧色更显憔悴。
我虽不信这些占卜之术,却又不好明说,只得跟着去了。
到了庵里,住持师太却不在,等到黄昏,才见她老人家回来。
姨母忙迎上去请她帮我和莹雪看看,为梅家指点迷津。
老尼摇头道:“天机不可泄露,我和你说过不要来了,不过这两位姑娘既来了,贫尼倒是可以帮你们卜上一卦。”
莹雪再我耳边小声道:“住持师太不轻易给人卜卦的,我们快谢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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