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瑶看着傅琛紧锁的眉头,道:“我在宫里也听到了一些,大哥哥,如今外面到底是何光景?”
傅琛叹息一声:“饿殍遍地,流民遍野,怨声载道。
而我朝重文轻武,积贫积弱,贪墨成风,又大兴土木……”
傅琛看向淳载帝所在方向,一切尽在不言中。
傅瑶没想到事态已经如此严重,刚想要开口就被傅琛打断:“我已联合十几名同僚,准备揭发贪墨官员,还受灾百姓一个公道。
瑶瑶,你在宫里顾好自己便好,朝堂之事还有我们这些人顶着——你也不要去和太子殿下说,他劝不了陛下,还会平白让你们生嫌隙。”
傅瑶点头:“我知道了,大哥哥。”
他们又说了会话,傅瑶正要起身离开时,傅琛突然叫住她:“瑶瑶,那秦王……”
傅瑶猛地僵住,这三年没人敢在她面前提关于那个人的一切,她也不断麻痹自己,想要忘掉,可听到这两个字时,还是忍不住心跳加快,整个人紧张起来。
那个人在三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还是活在某个地方?
傅琛观察着她的反应,试探着问:“你想知道吗?”
“不想。”
傅瑶抬步往外走,逃一般地离开了。
傅琛无奈摇头,他这个妹妹还是放不下啊。
自从见过傅琛后,傅瑶就对朝堂之事多上了几分心,可身子实在太虚弱,不过一阵倒春寒,就又病倒了。
在她病倒这些日子里,活不下去的流民聚集在一起,浩浩荡荡堵在城门处,要进城讨说法。
淳载帝命人紧闭城门,又有傅琛及时上报,揭发盘剥赈灾粮的官员。
淳载帝挑了十几个无足轻重的,绑了推到城门上给流民交代,又给足钱粮,派人遣他们还乡。
可真正的大蛀虫——王国舅还好端端站在朝堂上,将自己择了个干干净净。
傅琛虽心有不满,却也知此事需要徐徐图之,只能暂且按捺下,等着王国舅露出马脚。
流民被遣送后,朝中安定了十几日,河东又有流民揭竿而起,也要来上京讨个说法。
淳载帝将他们当做来讨债的乞丐,刚要命人打发了,那被遣送的两广流民不知又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竟去而复返,非要让罪魁祸首王国舅给他们死去的家人赔命。
淳载帝大怒,正要处置这群刁民,蜀地又开始叛乱,还有盘踞北方的许憎也开始挥师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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