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私以为大哥这话问的十分不妥,八字还没一撇,哦不对,是连墨都没蘸好的事儿,怎么就用上“也”
了?“欢喜不欢喜的,我也不太清楚。
只是想想东宫那样琳琅满目的规矩,头都要疼了。”
大哥低声叹了一句“果真是个傻的,”
便去倒了热茶塞我手里,“你若是真心喜欢,自然会为他改变许多,也不觉是烦忧了。”
说罢停了停,眼神里带了几分怜悯,“还有,琳琅满目这词,不是这么用的。”
我一口水还未来得及咽下去,差点呛到。
便瞪了他一眼,“大哥早就到了议亲的年纪了,也不知什么时候能给我娶个嫂嫂回来?”
“说话越发的无法无天了,”
他伸手弹了我额头一下,我吃痛地揉了揉。
“北疆上看着平静,实则暗流汹涌,我哪有心思想这些?你若是实在要操这份心,且替我留意着,看上哪个,想让她当你嫂嫂了,便知会我一声,我去提亲。”
眼见着年关近了,母亲忙起来,也不日日催命一般逼我读书了。
倒不是我不爱读书,小时候二位哥哥轮着给我念兵法听,我还上瘾着呢。
只是母亲让我好好学着的女诫女训之类,常常是读了三四行便开始瞌睡,怎的也记不住。
连着下了两日的雪,午后难得放晴。
我手痒得狠了,偷偷取了红缨枪,在后院舞了几套枪法。
这时节梅花开的正好,练得也乏味了,玩心一起,便去挑红梅上的落雪。
一时间香雪纷纷,倒叫我想起了流风回雪一词。
我仔细品了品其中意味,忽的悟出了点什么。
枪尖一转,红缨柔柔弱弱扬起,再一转却有飒飒之声,杀机顿现,梅枝应声而落。
正兀自兴奋着,听得有脚步声近了,想着左不过是大哥或是二哥,刚好送上门来让我练练新招式。
便是头也未回,红缨枪往身前一横,径直向声音来处刺去。
还是怕伤了人,末了收了几分力。
来人脚步一顿,腾空而起,自我上头翻了过去。
我嘴角勾了勾,去势一收,借了梅树一把力,攻了上去。
来人弯下身取了早先我打落的梅枝,并未抬头,梅枝往上一挑一推,避开了我枪尖锋芒,四两拨千斤地化了力。
我使了一套秦家枪,又把方才悟出的流风回雪加了进去,秦家枪本是至刚,此番一融合,少了几分正气,却颇有些诡谲难测之意。
交手两个回合,我才发觉这人似乎并不是我秦家人,竟是连秦家枪的套路都不太熟稔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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