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静宜付了双倍诊金,将乔忻送出门外,随后去药房配药,熬药,端回房内。
伎俩被揭穿,小赘婿大气都不敢出,哪里能劳烦妻主伺候自己,伸手去接药碗,俞静宜避开,坐在床沿,左手托着药碗,右手舀起一勺褐色的汤药,低下头,嘟起唇瓣,细心地吹凉。
面容沉静,神情专注。
咦,这是不追究了吗?
卫衡心中忐忑地吸了一口,唔,好苦,再一口,更苦,硬着头皮喝了十几勺,药碗里竟还剩下大半,旋即发现,俞静宜每次只舀半勺。
“……”
这是故意的。
自作自受的苦果,除了忍还能怎么办,只盼小妻子能够消气。
药碗见底,卫衡偷偷松了口气,只待口中的苦味慢慢散去,不想,忽地被塞了一颗小妻子的小零嘴,甜滋滋的饴糖。
“娘子。”
卫衡笑着看向俞静宜,目光一凝。
只见两行清泪顺着小妻子娇美的脸庞落入空空的药碗,砸在他的心头,登时慌了神:“你别哭啊,我错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还有下次吗。
俞静宜的眼泪更凶了。
今日之事早在意料之中,还是她主动促成的,可真正来临的时候,比想象中更痛苦。
对方下次登门之时,就是他们的分别之日。
卫衡语速很快:“近来,我每晚都会梦见从前的事,我不曾娶妻,今日来的女子是个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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