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宁不满地哼哼两声,窝到鲁氏怀里撒娇去了。
很快,大婚之日就到了。
嘉宁眼前像是蒙了一层布,整个场景都是朦胧的,她根本看不清那新郎的模样,声音都模模糊糊,不过倒是能感觉出,对自己的确很好。
可是很好也没什么用,因为很快,京城就不安全了。
有人造、反,而且成功了。
嘉宁的夫君作为前朝状元郎,没有被弃用,反而官复原职。
他似乎也没多高兴,待嘉宁虽一如既往得珍爱,但惆怅的时辰也越来越多了。
嘉宁问他为什么,他便道:“外人虽道陛下登位名不正言不顺,残暴任性,但从我与陛下见面的那几次,我知道,陛下其实是个雄才大略的君主,可惜……被过往禁锢,性子太过偏激了。
我曾大着胆子劝过几次,发现并非无用,只是……陛下到底失去太多。”
“我不怕陛下一时怒起对我做什么,但我担心再这样下去,陛下会自取灭亡。”
“哎,天意弄人啊。”
说完这话的寒冬的清晨,四处都是白茫茫一片雾气,凉得很。
闻夫人趁时辰尚早取了冬衣来,心想南平还算好的,等到了漠北,小王妃又该如何忍受那恶劣的气候啊。
那可不是简单的冷,在那儿,连皮肤都会冻到皲裂。
她起得已算早,回小楼时发现王妃起得更早,且已经梳洗好了,坐在窗边晃悠着腿在兀自看着什么。
“王妃?”
闻夫人讶异,站在阶梯那儿轻喊了声,窗边的人顿了顿,半晌道,“嗯,进来罢。”
怎么感觉声音怪怪的?闻夫人心中有一闪而逝的疑惑,入了屋内娴熟地置好冬衣,泡上一壶热茶,屋内顿时热气氤氲,她笑,“南平其实算不上冷,王妃去了漠北可要多注意些,那儿不止更冷,还要更干些,像那些香膏,一天得抹个几遍才行。”
“妾身当初去漠北待了半年,回来感觉整个人都干了。”
嘉宁心不在焉地应着,也不知听没听进去。
闻夫人没注意到她的异状,放下里屋的棉布门帘,将窗架支起,转悠起来伺候人的模样倒是毫不含糊。
待她算时辰准备嘱咐人用早膳时,才发现嘉宁的脑袋也一直在随着她的举动偏移,挡着自己的左半边脸呢。
“王妃脸怎么了?”
文夫人讶异。
嘉宁捂着自己的左脸唔唔嗯嗯,半晌道:“牙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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