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窗外,阿宣依旧拽着风筝线车,撒丫子跑得欢,但如果魏赦继续这么放肆下去,也许阿宣很快便会留意到了。
竺兰忍了又忍,咬唇道:“于礼不合。”
魏赦翘了下嘴唇,似乎很是开心,看得竺兰一阵发蒙。
男人的开心总是莫名其妙的,心思又讳莫如深,是她猜不到的。
他道:“云表妹曾有意嫁我,你心里怎么想?”
这张俊颜近在咫尺,呼吸相闻。
竺兰只有勉力微微后仰,才能避开他直直地扑到她面颊上的温热呼吸,满脸戒备和不满。
她心里能如何想?他的婚事又不是她能决定的,何况,与她有什么干系呢?“魏公子,这与我无关。”
魏赦微微拉长了脸,似有几分委屈:“我都说了,我还是童子身,你不亏的。”
“……”
竺兰红了脸,第一次听见是好笑,再听到就是恼了。
她皱眉,冷冷瞧着魏赦,酡颜若醉:“你别说这些下流话了,快走!”
魏赦的耳朵尖红如丹砂,心里头不满,待要再说,竺兰这院里突然亮起了火杖与灯笼,似是巡夜的人过来了,他只好从竺兰的床边翻了下去,临去前,又回头看了眼她,她沉静地靠在窗边,身子半分未挪动,捻针,手指却有几分颤抖,见他还不走,气得咬住了银牙。
魏赦也皱了眉,脸上的痞坏荡然无存,顿了顿,他道:“兰儿,我不介意用多久把你那颗死去的心再焐热,我自知在你心里永比不上宣卿,但我不甘心。”
他停了一瞬,转身走了出去,再没回头。
竺兰穿针的手错了节律,那针头忽刺入了肉里,蓦地,一粒红豆般的血珠从指腹渗出。
阿宣见干爹走了,本想拉着他再说些话的,可惜他没理,那阿宣放纸鸢也没劲了,他跑进了房间来,将红锦鲤纸鸢放下。
只见娘亲正用嘴唇嘬着手指,案上的课业像是被谁翻过了,阿宣疑惑地走了过去。
竺兰让他将功课本收拾起来,又道:“你干爹夸了你,做得很好。”
她不懂什么学问,想必还远远不如魏大公子,他说不错,那应是真的不错。
阿宣欢喜地嗷嗷叫道:“干爹好厉害的!”
见竺兰微微蹙眉,他又摸了下鼻子,把答应魏赦不能说的秘密,终究还是嘴不严地卖了出去:“娘亲,阿宣最开始上书院的时候,好几个比阿宣大的同窗,他们欺负阿宣,打我,抢我的零嘴。”
竺兰听得心脏发抖,砰砰地跳,声音也惊讶又愤怒:“是谁?你怎么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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