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睢阳说话,又加了一句:“公主也该有些眼色,我既得大祭司亲自教导,自然是与别人不一样的,公主就算要为难我,也该换个地方,或者换个法子,如此未免太蠢笨了一些。”
“你!”
睢阳恼是恼,可也不得不承认她说得很对,如果这丫头去跟清瑾告状,清瑾会怎么看她?她好不容易才离清瑾近一些,怎么能让这么一个丫头就坏了事?睢阳深呼了一口气,对地上的翠玉说道:“走。”
万不能因小失大,她也是冒失了,因为清瑾身边忽然多了这么一个丫头,心里就觉得不平衡,就总也看这丫头不顺眼,更不用说她还冲撞过自己,睢阳就更是咽不下这口气。
但是方才还真是让这丫头给点醒了,她何必跟一个小丫头置气,她是什么身份,去为难一个丫头确实说不过去,这可是内宫,她有一百种法子,能让这丫头死得悄无声息!
睢阳走了之后,睢宁就接着写她的字,等着清瑾。
大祭司很忙的,多半今天可能是等不到了,睢宁的情绪也不是太高涨,写了几张纸字自己都不满意,因为上次清瑾的教育,她也不敢敷衍,又写了一些还是不满意,最后就没有再写,可能是因为被睢阳搅和了一下,注意力有点儿不太集中,清瑾说了,习字最忌心浮气躁,睢宁平时也不躁,她很沉住得气,清瑾也夸过她,写字的时候能心外无物,但、那仅限于在清瑾身边的时候。
大祭司在的时候,睢宁就知道自己的盼头儿在哪儿了,哪怕是慢一点儿,只要她朝着目标去努力,就总有一个目标在哪儿等着她,她看得见虽然还摸不着,但也只是早晚的关系。
清瑾不在,就有点儿不一样了。
偌大一个偏殿,四周都是高大的书柜,静悄悄的感觉容易让她想起庆元殿,那种静跟清瑾在时候的静还不一样,好像是一团迷雾一样,将她困再里面,睢宁就看不到前面的路应该怎么走,心里没有底儿,如何能踏实?索性就扔了笔,去翻睢宁倒也并没有想哭的意思,就是偏偏不知道为什么,清瑾那一句话,就让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尤其清瑾说这话时的语气,好像温热的水,将她包裹在里面,她能感受到体谅和温暖,同时,也感觉到了一种似乎是在被保护着的感觉。
受了委屈。
她是受了委屈吗?睢宁不知道,她早就不知道那是一种怎样的感觉了,可偏偏从清瑾嘴里听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就有点儿控制不住自己,倒像是真的受了委屈一样。
她受了委屈吗?睢宁自认为是没有的,虽然睢阳来势汹汹,一副要找她麻烦的样子,但是其实并没有怎样她,就是一杯水也没有泼到她身上,反倒是被睢宁言语上教训了几句,因为不敢得罪清瑾,还有点儿落荒而逃的意思,其实也就是纸老虎而已,睢宁根本就无所谓。
甚至在清瑾回来之前,她还有点儿洋洋得意,还觉得自己跟睢阳的这次交手,她小胜了一把,虽然她也不太清楚这样的小胜有什么意思,但是在清瑾问出这句话之前,睢宁都不觉得自己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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