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神佑又追问了一句:&ldo;那家庙呢?&rdo;颜肃之奇道:&ldo;哪有什么家庙?&rdo;[2]颜神佑,三观已裂。
颜肃之摸摸她的脑袋:&ldo;没听明白?&rdo;颜神佑小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ldo;明白了,明白了,还有么?&rdo;还有便是祭祀了,比如说,皇帝能封禅,其他人就行。
诸如此类。
又比如,有些奇奇怪怪的神明,没经过国家认证的,那也是淫祀。
还有,即使是国家认证的,你祭错了,也是淫祀。
比如国家认证了佛祖是管超度的,你跟他求子去,那就是你抽了。
估摸着,前头那神棍,就是在搞这个。
颜神佑从来不知道,祭个祖还有这种讲究,三观碎了。
颜肃之讲完了,阿圆还给他端来了蜜水润喉。
颜肃之先喂了女儿喝一两口,才自己喝掉,喝完了,对姜氏一笑:&ldo;我说的可有疏漏的地方?&rdo;颜神佑:已瞎。
姜氏还说:&ldo;过一时,你也该去看看阿翁才是。
&rdo;颜肃之笑道:&ldo;他自己还不乐意呢,都是阿婆闹出来的,他也是无奈。
我再凑上去,他一个气不顺,又要追来打了。
&rdo;姜氏横他一眼:&ldo;你说话小心些,家里说顺了口,到外面改不过来可怎么好?&rdo;颜肃之听这话,就觉得是老婆关心他,涎皮赖脸地蹭了上来:&ldo;我可小心了呢。
&rdo;颜神佑捂着眼睛跑掉了。
然后颜肃之就被姜氏赶出来,他也没事儿干,干脆拎着闺女一起出来投壶为戏。
颜肃之看颜神佑颇有准头,兴致勃勃地投了二十多去箭,其时已到六月,天气颇热,她额上已出了些汗。
颜肃之道:&ldo;好啦,歇一歇罢。
&rdo;然后看着阿竹给颜神佑擦汗,看着擦得差不多了,将阿竹挥退。
颜神佑疑惑地看着他:&ldo;呃?&rdo;颜肃之道:&ldo;哪怕你娘再给你生了兄弟,她还是一样疼你,爹更疼你。
好不好?&rdo;颜神佑:……大哥,我真的没有心理阴影。
不过,又有点感动,肿么破?死中二,不要招人眼泪啊!
心里吐槽着,鼻子却酸了酸,点点头,颜神佑道:&ldo;嗯,我知道,咱们一块儿疼他。
&rdo;颜肃之觉得喉咙里梗了个硬块,眼睛有点发热,有些不敢开口,怕在闺女面前落泪。
这种丢脸的事情,做一回就够了。
‐‐‐‐‐‐‐‐‐‐‐‐‐‐‐‐‐‐‐‐‐‐‐‐‐‐‐‐‐‐‐‐就在颜肃之觉得喝了闺女煲的心灵鸡汤,精神得到了升华的第二天,噩耗传来‐‐颜启死了。
颜启级别够高,每日都要早朝。
次日一早,服侍他的人掐着时刻来唤他起身。
一唤不起,再唤不起,眼看要迟到,不得不狠下心来去推醒他。
拼着颜启有起床气,挨上两下子,也比耽误了他上朝,被打板子强。
一推,不动,再推,不动。
此时仆役心中已有所觉,心内不由乱跳。
颤悠悠伸了根指头到颜启鼻下,丝毫觉不出呼吸来。
又伸手往颈侧摸了一把,脉博也没了!
当时就把仆役吓得后仰,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ldo;不好啦,将军老去了!
&rdo;这是大事件,不消片刻,便传遍了整个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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