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飒脸色微变,他冷道:“陛下请跟我来。”
当真是不会装也不会收敛的蠢货,洵追真想告诉钱飒你长得歪瓜裂枣果然只能成为李崇的走狗。
钱飒在前头走,洵追在后头隔着两米的距离跟着。
对于皇宫他比钱飒熟,从小长大的地方闭着眼都能找到。
可这是他他手中提着剑,用左手食指勾着剑穗上的铁环,每走一步剑便跟着晃一晃,乍一看以为他手中牵个什么小玩意。
人一多,洵追便不怎么喜欢说话,话多起来这些日子也就仅仅只跟身边较为亲近的人。
大多数时候他还是以纸笔代替。
只是他以前习惯性地找晏昭和的位置,如今他站在晏昭和前头倒是不能真向后望。
每一步他都走得格外缓慢,他脑海中像是顺水而下的船一般划过许多场景。
莺歌小筑中的腐尸,后山掩埋无人认领的白骨,被两个男人深夜推走的肚皮高耸的孕妇,城外被无数兵刃捅穿的难民。
他们身上的血带着刺鼻的腥臭渗入泥土,汇入这片土地,有家人的尚还能回去安葬,没有的只能草草火化一把灰扬出去了事。
死了太多人,看者不忍听者麻木。
李崇长洵追许多,算是陪伴先帝最长的孩子,这一身本事不说好的,坏的学了十成十。
先用瘟疫害人的是先帝,后用瘟疫篡位的是李崇,老子儿子一齐坏出水。
“放开我!”
“混蛋别碰我!”
洵追脚步一停,他顺着声音的来处望去。
女孩又是一声尖叫,“滚!
别用你的脏手碰我。”
“兄长?你不配做我兄长!
想要皇位你做梦!”
……“啪!”
洵追的心狠狠一揪,紧接着身着鹅黄色宫装的女孩被一身着深色蟒袍的男人强行从都殿内拖至殿外。
李玉鸾发丝凌乱,脸颊有一半是青的被打得破了相,只有一支步摇带挂不挂地斜斜插在脑后,金子做的流苏尾带紫色宝石,宝石有两颗紧紧纠缠在一起剩下那一颗独自晃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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