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王妃大喜过望,既然安怡肯帮忙,那便省却了她自己动手,只需安静等待就可以把对手拖死,又何必留了痕迹招得王爷厌憎?于是欢欢喜喜地走了出去,就连送东西过来的小丫头不小心碰着了她,她也没生气。
安怡将锦盒交给兰嫂:&ldo;收起来。
&rdo;钱婆子在一旁瞧着听着,觉得很有几分不对劲,想提醒安怡两句,又觉得交浅言深,在新王妃面前不够资格说这个话,遂暗自记下来,准备悄悄说给谢满棠知道。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一股冷风透过帘fèng吹了进来,将一对喜烛吹得晃了晃,兰嫂等人顿时大为紧张,钱婆子赶紧使人关门,兰嫂则跑上前去挡着风,都是口里念念有词,只怕喜烛燃不到头不吉利。
外间沙沙地下起雨来,清新的泥土味儿四面八方地侵袭而来,钱婆子笑道:&ldo;哎呀,春雨贵如油,连着干了这些天,可巧的咱们郡王爷和郡王妃成亲就下了雨,真是个好兆头。
&rdo;好听话永远不嫌多,兰嫂和喜婆等人都跟着附和。
以后这里就是她的家,这些人就要和她朝夕相对,安怡含着笑,静静地看着钱婆子等人忙活,觉得心里某个地方又温暖又熨帖,舒服极了。
柳婆子笑嘻嘻地领着人进来布置席面,钱婆子问道:&ldo;外头可是散了?&rdo;柳婆子笑道:&ldo;这雨下得真正及时,郡王爷被人灌了不少酒,王妃正着急呢,可巧的就下了雨,客人们便散了。
&rdo;安怡顿时大为紧张,这意味着谢妖怪要入洞房了啊!
正文他来了!
安怡忙紧张地理了理衣裙,再正一正簪钗,低不可闻地问兰嫂:&ldo;这个妆容太浓厚了,要不然我抓紧洗一洗?&rdo;兰嫂赶紧阻止她:&ldo;新娘子都是这样的,要洗也要等会儿再洗。
&rdo;可是这副尊容让人着实有点难以承受,刚才谢满棠揭盖头的时候她可没瞧见他有任何惊艳的模样。
洗是不洗?安怡真心觉得自己好生无聊,之前她可从未在这上头cao过心。
还未拿定主意并付诸行动,外头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和丫头婆子的问好声。
他来了!
安怡才想到这个事实,兰嫂已经抓着她的手将她一下子拉了起来站着,看上去就好像是她格外温顺地等着夫君回房,并准备贴身伺候一样的。
钱婆子等人都十分满意,新郡王妃很懂事,底下的人就要轻松很多了。
谢满棠走进房来,瞧见安怡低眉垂眼地站着等他,不由十分意外,随即微微一笑,挥手示意众人下去。
喜婆连忙看向钱婆子:&ldo;可是这个合卺酒……&rdo;谢满棠只管目光灼灼地看着安怡,不耐烦地扔了一句:&ldo;难道我和王妃不懂得喝酒么?&rdo;话说到这个份上,众人哪里还敢多说?钱婆子一把将喜婆拉了下去,再将不知所措的兰嫂和欣欣一并扯了出去。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安怡和谢满棠两个人,以及一对燃得亮堂堂的红烛和一桌丰盛的酒菜,再有就是一张红得刺眼的大c黄。
安怡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裙边,想和谢满棠说两句什么,却又觉得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不是她口拙要端架子,而是她本能地感受到了危险,谢妖怪的眼睛从进来起就一直没离开过她,盯得她实在很难受,很紧张。
一只微凉的手轻轻托起她的下颌,安怡被迫和谢满棠对视。
她发誓,她此生再也没有见过比谢满棠更生得好,更有魅力,更有气质的男人了,特别是今夜,他实在是,好极了。
在这个弥漫着泥土清香和雨香,海棠花香的春夜里,面前的男人冠绝如玉,挺拔如松,他就那么随随便便地站在那里,就已经吸引了她所有的注意力。
更不要说,他那样专注温柔地看着她,就好像是在温柔体贴地抚慰着她的灵魂。
安怡轻轻叹了口气,觉得就连他呼吸里的酒气也是香的,她决定和他说上两句表示关心体贴的话,譬如说,问问他有没有喝多,需不需要服用她特制的醒酒丸,可惜,她才刚张开口,谢满棠便低头朝她吻了下来。
就好像是久旱的土地突然逢了甘霖一样的,他的唇滚烫火热,差不多是凶悍暴虐地和她争抢着她口里的空气,全然是一副恨不得将她的唇瓣和舌头全部吃下去的样子。
安怡先是觉得害怕,随即又觉得喘不过气来,全身发软,只能紧紧抓住他的袖子,贴着他依靠着他才能不让自己坠落下去。
这样的热情,也不知是忍了多久,有点吓人,但真的很让人欢喜和惊喜,安怡反被动为主动,凶狠地吻了回去。
朦朦胧胧中,她依稀听见谢满棠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她很凶地咬了他的嘴唇一下,提醒他不要走神,谢满棠很快就又以其他方式给她还了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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