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挑眉是会传染的。
脸颊还在红着,钱途亮却略显嚣张地扬着眉。
似示威,又似炫耀,他找到浴巾的最深色处,用擦过秦尔脚掌的那一块重重地蹭了蹭唇。
腿脚略微前伸,秦尔的髋部还停在坐垫中部。
这个不够稳固的坐姿,显然,是不够舒服的。
用浴巾包着头,钱途亮弯腰,靠近秦尔。
有力的臂膀贴近秦尔的双腋,扶着秦尔的肩膀,钱途亮稍稍使力,把秦尔的背部向椅背挪了挪。
手上的重量还是很轻,养了这么久,也不见秦尔长肉。
毫无成就感,钱途亮偷偷沮丧,又暗自立誓,一定要把秦尔养胖。
不是夸他厨艺好吗?那就给秦尔把一日三餐都安排上!
心灵和身体都在路上。
心里打着小算盘,身体也在继续前靠。
隔着浴巾,隔着不到五厘米的距离,钱途亮的侧脸就停在秦尔白皙的耳边。
湿漉漉的发被浴巾裹着,亮晶晶的眸被浴巾掩着,噙着笑的唇也被浴巾严严实实地捂住。
钱途亮的声音闷闷的,小小的,却还是能被秦尔恰恰好好地听清。
是一句轻飘飘的实话,也是一句强有力的还击。
他说,
“又不是没吃过。”
呀!
奇怪!
真奇怪!
钱途亮颊上的红,怎么飞到秦尔耳廓上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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