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她在薛菱事发没几天登上后位是殷邛一手扶持的,但……不论哪个女人都会被气到吧。
薛菱最后见她一面,也没有多说什么。
她说话用词一向粗俗的很,却语气平静。
“林充仪,你能为皇后,只是因为以前的某一天,殷邛曾经哼哧哼哧的拖着一根疲软的龙根从你身上爬下来,除了他挤出来的那泡玩意儿,你就真的不剩什么了。
所以抓好这个男人吧,毕竟我不是皇后,我还是薛菱。”
这话说的真难听。
纵然在林皇后这样非高门出身的女子耳中,也是有点恶心。
可薛菱就是这么个性子,她一直不改。
说的话也很正确。
只是说过这种话的女人,当时几乎是绝望的女人,竟然会有朝一日嬉笑怒骂揽着那个‘龙根’的主人,仿佛什么事都没有一样回来。
当时的薛菱没有什么鄙薄的态度,只是有点怜悯的跟她这么说。
那时候林皇后也年轻,面子上端得冷静,心里头还是有些得意的。
她当时也曾想过,薛菱你剩下什么啊,她穿着华服,吃着珍馐,长子成为太子,薛菱的痕迹在宫内被抹的快要不剩下了。
说那些有的没的,且不说她是否得到所谓的‘宠爱’,但有什么比好的生活更实际啊,你纵然有你倔的样子,可在那道观里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吃不饱穿不暖,看不见未来,如此凄惨,日子久了心里就满是恨了吧。
这想法实际的很,可后来她也揣测喜怒不定的殷邛揣测累了,也觉得指不定薛菱过的很轻松。
不过这些也只是偶然的想法,并不是她真正的转念。
做皇后久了,她自知才疏学浅,也有自己的生活方式,对于这两个儿子,她偶尔教行事,大多数是完全放养,将全部教育的责任推给殷邛。
这个态度,很合殷邛的意思,殷邛觉得这个女人很识分寸,因此对她也多有宽容。
之后她出入万春殿的书房也多了,有几次陪着殷邛时,偶然翻到书架上一些卷轴,那上头很多是殷邛以前的奏折,上头有门下给事中直接在奏折上的批驳,门下有这样的权力和职能,这都很正常,不正常的是上头还有不少薛菱特有的狂草一般的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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