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都中午了,她不渴不饿,觉得自己早就已经死了,借尸还魂般看着这个与她无关的世界,看着光屁股小男孩在吃盐巴就干饭,看着衣衫褴褛的小女孩在舂米。
就这样浑浑噩噩的过了三天,初枭跟她说明天要走,临走前赶上了村民烧荒。
这天村里的房顶上都放了新鲜的树枝和大铁锅,锅里盛满了水,每家每户都竖起了梯子,还请魔巴算了鸡卦。
所谓鸡卦,就是刚出壳不久的小鸡,杀了之后在火里烧,取出大腿骨,把两根腿骨用线捆起来,插上几根削的针一样尖细的竹签,通过竹签在腿骨上形成的夹角来估算烧山的最佳时辰。
半夜零点,村里男人在事先做好防火带的地方点火,女人和小孩彻夜守在房顶。
原来树枝和水是预备来扑灭窜到房顶上的火苗用的。
大火燃起时,冷热空气对流,风就起了,火势越大风越大,树木燃烧的声音噼里啪啦像放鞭炮一样。
暗夜里火光冲天,星星看不见了,能看到的只有漫天的烟雾和大火之外无边的黑暗。
江云起也算死过一次的人了,几番出生入死让她觉得自己应该什么都不怕了,但这一刻她觉得特别可怕。
一公斤生鸦片在制成零点一公斤的□□之后,在美国毒品黑市上的价格是上万美金。
而这些位于毒品交易链源头的百姓,却过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生活。
毒品交易的暴利并没有惠及他们。
嘎更村的烟农也不知道自己种植的大烟给全世界带来了何种危害。
四周高耸入云的大山不仅将他们与繁杂的外界隔离开来,更让他们游离于发达的现代文明之外,至今仍过着刀耕火种的生活。
第1章吃了老鼠肉
天快亮的时候江云起昏昏沉沉睡了过去,她感觉刚一闭眼就被初枭喊醒了:“我们该走了。”
吸毒的人起床气非常大,她运足力气一脚蹬过去,人没踢到,床板塌了,她就被埋在了一堆杂物中间。
初枭及时躲开她的攻击,站定以后抱臂看着她狼狈的样子,嗤笑一声:“活该!”
江云起挣扎着还没爬起来,就听见外面几声枪响,她四脚着地的爬过去看新鲜。
隔着墙板大大的缝隙,她看见村子里好像在举办什么祭祀。
“快起来,不然把你一个人丢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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