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得剑光寒似冰霜,这些恶霸如饿虎扑上前去,却遭了那羸弱的女人割草般轻易一剑取了性命,待得这些恶霸胆寒,晓得厉害,知道这女人看似柔弱,实则惹不得,心里怕了,丢了武器落荒而逃时,已然只剩两人。
裘青还有些发怔,余惊秋与白日见时,判若两人。
白日里,余惊秋便似寺庙旁那株槐树上月白的槐花,风一吹,槐花便碎了,脆弱也不会反抗,任风吹来,否则,那群恶霸也不敢肆无忌惮等着绑人。
然而此时的人,哪里还是易碎的花呢,月下的她,仿若杀神,立在巷口时,藏在巷口中的几人,无不战栗。
余惊秋身上的森然之意,宛如这黑夜,宛如死亡,一步踏过来,裘青好似亲眼见到跟前银光一闪,他身首异处,即便此刻,余惊秋手中已没有了剑。
一股寒意顺着他的脊骨往上,冲入脑子中,便感到无边的寒意,身子禁不住颤抖,这般的压迫感,他也只在丘召翊跟前感受过,因而余惊秋说话时,他不敢答声,屏息了不敢动作。
众人缓过神来时,人已不见了踪迹,下属心有余悸,问道:“护法,追不追?”
裘青喘了口气,冲那人咬牙道:“你不要命,我可还想多活两天。”
“那,鹓扶大人那里怎么交代?”
“照实了说。”
裘青走到巷道外,看着余惊秋离去的方向,一路只余茫茫月光照耀,“就是追上去了,你能叫她不发现,叫她发现了,我们哪个又抵挡得住她。”
裘青泄气般的一声叹息,招了招手,只能先领着一行人回风雨楼覆命去。
风雨楼中书房里灯火通明,楼镜披着衣裳,婢女正替她处理臂上的伤口,屋外一人披着风霜,忙忙进来,人还未露面,便已经先问道:“我才一进风雨楼,便听说你和韶衍打了起来……”
“你回来的正好,我有事问你。”
花衫话未说完,便被楼镜打断。
花衫欲言又止,他神情呈现出忧急,似乎也有话要问,楼镜猜想他俩想知道的大致是同一件事,但她却先问了他的差事,“玉腰奴那儿可有消息了?”
“梅花馆只差到沈仲吟最后在九龙渠现过身,却也是几年前的事了,其余的,仍无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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