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草揉搓着衣角小声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我胆子小,而且我觉得我肯定要被撵走的。”
这一片山林很大,满眼醉人的红叶,在秋风中飒飒起舞。
晴雯目测了一下远方的院落,估计再大的声音也传不到那里:“你们家乡的信天游你会唱吧,我觉得你的嗓音特好听,就算你肯定要被撵走,那你临走之前就唱一曲给我听,不然不是很遗憾么。”
芳草露出惊奇的表情:“你怎么知道我家乡有信天游?你去过大荒漠?”
“听我嫂子说的,她家生活在沙漠边上,也会唱信天游,而且唱得不错。”
芳草讪讪的低下了头:“那我一定不行,我八岁就离开家乡,只会唱几首简单的放羊曲。
声音也不好听……”
在不断的鼓励之下,芳草终于羞答答的唱了一首简单的西北小曲,没想到获得了晴雯极高的评价,让小丫头兴奋的红了脸,热情高涨的又来了一首。
俩人聊到兴奋处,晴雯禁不住拉着芳草的手笑道:“其实你谁都不用怕,每个人从生下来就不一样。
有的人锦衣玉食,有的人就要做奴婢。
但是也不能太自卑,什么主子、奴才、嫡出、庶出,出身不能决定一切,关键在自己怎么做。
我们有自己人生的追求,不用太在意别人的想法,只要自己开心就好。”
芳草的笑容僵在了脸上,对这一番话一时难以理解。
静默的午后,唯有风吹树叶的声响,却有一个慵懒的声音似乎从云端传来:“吵死了,先是母鸡打鸣,后是对牛弹琴,让人怎么睡觉?”
两个姑娘吓得从地上跳了起来,却怎么也找不到人影。
晴雯抬头看向茂密的红叶,终于从中发现了一角蓝色的衣袍。
“呼拉”
一声响,一个俊逸的蓝衣青年从树上跳下。
让晴雯想起一句话:但见蹙娥眉,不知心恨谁。
芳草吓得腿一软跪在地上:“主子息怒,我们不是故意打扰主子休息的。”
少年看着天边的浮云点头:“道歉比说话流利啊。”
晴雯略想了想,也万福道:“请公子恕罪。”
少年回头使劲瞪了她一眼,揶揄道:“一个丫鬟也敢说众生平等,还有自己追求的生活,真是好笑。”
晴雯自知失言,也不争辩,只低头沉默。
蓝袍君觉得没趣,甩甩袖子走了,经过芳草身边却轻飘飘的扔下一句话:“你唱的小曲还行。”
晴雯唇角一弯,看着他的背影暗想:这倒也是个善良的人。
“芳草,你笑起来很漂亮,露出两个可爱的小虎牙,以后多笑笑。”
晴雯和她并肩下山。
“是吗?嘿嘿!”
芳草低下头红着脸偷笑,心情十分愉快。
回到小院,迎面正碰上青儿,她阴着脸叉腰喝道:“你们俩好会偷懒,我们抬着那么重的大木桶回来,你们擦个桌子需要那么久的时间么?是算准了回来还有活要干吧?”
芳草急急的拉住她的胳膊道:“下次我们抬木桶就是了,我们不知道回来还有活儿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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