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嬷嬷只知道三老爷待人清冷疏远,就是身边伺候的几个大丫鬟诸如宝珍琥珀之人也至今都是清白的身子。
如今见着谢慎之竟给一个姨娘戴起簪子来,那簪子上还嵌着贵重的红翡,镂空雕刻出来的玉兰花更是栩栩如生,这般好东西便是府里的姑娘们也未见得有,顿时就觉着像是太阳从西边儿出来了一样。
而且,三老爷这般举动,俨然将她这个大太太派来的人当作空气一般,也着实叫人尴尬的,她在府里当了这么多年的差,哪个不给她几分脸面,如今进了这世安院,在三老爷眼里,竟落得个连屋子里的摆设都不如的境地。
她一时间,心里头憋屈,可连同这份儿憋屈涌上来的却是对谢慎之这个三老爷的一股敬畏。
真是怪了,安嬷嬷说不出是什么感觉,可她这会儿在谢慎之面前,竟比在寇老夫人面前都要觉着紧张不自在。
这边,谢慎之拉着阿胭的手在软塌上坐了下来,宝珍上了茶,他喝了半盏茶后才漫不经心对着站在那里腿都有些发麻的安嬷嬷道:“你回去和大嫂说,世安院的事情就不劳烦大嫂了,这世上哪里有当嫂嫂的管着小叔子房里人的事情。
嫂嫂若有那个闲心,还是多放在大哥身上吧,我可听说,大哥近日里常去教坊司,喜欢上了一位姓薛的女乐呢。”
第38章.欺负人侯爷好爱欺负人,比在淮安的时……
谢慎之的话音刚落,安嬷嬷的脸上便露出了震惊之色。
教坊司女乐?国公爷并不贪恋女色,长房除了大太太戚氏这个正妻,也就柳姨娘和宋姨娘两个,这二人又都不是国公爷自己看上的,柳姨娘是老夫人给的,宋姨娘是太太的陪嫁丫鬟,当日也是太太做主开了脸叫人送去国公爷房里的。
可见国公爷并非是那些爱沾花惹草的,所以又哪里会去教坊司那样的地方?更别说瞧上里头的一个姓薛的女乐。
教坊司女乐大多是罪臣之女,那可都是贱籍,又经调教比起那外头的青楼女子还要下贱淫荡几分,国公爷难道连自个儿的身份和魏国公府的名声都不要了吗?
若是旁人说这话她定要啐上他一口,将这事回禀了自家太太,然后叫了人牙子来将人给发卖出去,看他还敢不敢坏他们国公爷的名声。
可这话却是从三老爷谢慎之的嘴里说出来的,三老爷难道还会说这些话来骗她吗?
再说,三老爷和锦衣卫总指挥使裴大人交好,兴许是能知道些旁人不知道的消息呢?
安嬷嬷想到此处,当即神色大变,想要知道具体的内情,却又不敢追问谢慎之。
于是,脸色是变了又变,好一会儿才福了福身子道:“侯爷若没有什么别的吩咐,那老奴便先告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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