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婢何德何能,如何能当得起殿下如此厚爱。
“
张北北可不敢当真,只当李承乾是一时心血来潮的随口笑言,
什么国王,那就是一个小国国主,如此大唐封王的无一不是陛下的子嗣或是宗亲兄弟,什么时候封过异姓王了。
”
当个高句丽的国王要什么德,只要不缺大德就能干。
“
李承乾说的话却让张北北哭笑不得,这也太看不起高句丽了,好歹也是一个国家,又不是一堆棒子,国主是不缺德就能干的。
“魏师傅,你呢,不表个态?”
“太子今日所言,老臣只当没有听到,以后万不可再说,此话传到陛下耳中,对殿下没有任何好处。”
魏征又不是程俊那种二百五小年轻,聊几句就能热血上头赴汤蹈火的角色,他现在想的可不是什么抱负理想,反而是劝诫李承乾谨言慎行。
“既然魏师傅害怕,不愿与孤交心不打紧,反正过段时日孤不是太子了,和魏师傅的情谊就到此为止了,北北送客。”
听到殿下不连名带姓的称呼,反而亲切的叫自己北北,张北北心中就是一阵火热,这一步算是走对了,连带底气都充足了许多。
“魏少师,请吧。”
“殿下,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功,急功近利于殿下百害无一利。”
魏征不理会拉扯自己的张北北,上前两步怼到李承乾面前,郑重的对李承乾说道,
他最喜欢用的就是这一招,面对李世民的时候就是如此。
无论李世民听了自己的话,有什么反应,他都从不退缩,反而都摆出我说的就是忠言,你听或不听我都要说,哪怕因为不喜欢我说的话,要革职要杀头,都无所谓,我就要说,还要怼到你面前说。
“道不同不相为谋,身在官场保全自己无可厚非。
孤是孤,孤不是李密,孤也不是窦建德,孤更不是大伯,
既然尿不到一个壶子里,孤自然也不会强求,
但你记住一句话,一臣不侍二主,孤敬重的是你一心忧国忧民且不与权臣奸臣同流合污,所以才一而再的拉拢你,不是非你不可。”
李承乾的话刺痛了魏征,但是魏征却没有反驳什么,他几次背主,不是因为他怕死,他自少孤苦贫寒,但心有大志向。
按他自己的认知,他是读书人,但自认不是儒家子弟,而是纵横一派。
他所学所思,从来不是为了效忠哪一位君主,而是为了天下百姓。
李承乾话里描绘的画卷让他心动不已,但是他知道这几乎就不可能实现,再加上李承乾之前做的所有荒唐事,让他很难打开自己的心扉和李承乾聊其中的种种难点和不可行。
所以他犹豫了,他还是站在了李世民臣子的角度,劝慰李承乾按部就班,
而且随着年纪的变化,他的心态也不停的发生变化,也开始珍惜名声,养护名声了,
不然这些年他也不会把心思都用在编撰‘十渐不克终疏’上,也不会把以前给写给李世民的谏辞都拿给褚遂良看,还不是求个身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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