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
*
天华美院,穆喜个人画室。
画室窗明几净,在这寸土寸金的城市的寸土寸金的大学里,占了整整百平面积,把院里其他老师羡慕得两眼放光。
十多个大学生正在画架前和点线面打交道,身上偶尔挨到的油彩让他们带上恣意绽放的文艺气息。
穆喜身着画着原野向日葵的连衣长裙,上面罩着防脏污的围裙,长发在耳侧绾成斜髻,俯首指点学生的时候,一缕鬓发落在胸前。
柳宴鲛刚见到她,就扯松了领带,开始赶人。
“走走走,你们穆老师今天身体不舒服,提前下课!”
他面色陀红,眼窝深陷,步履轻浮,气势却尤其凶悍,一看就是喝了酒来的。
但在场的都是年轻人,学艺术的多半又都有个性,谁还不血气方刚?
一时间,几人站了起来,把柳宴鲛团团围住。
“干什么?竟敢来喜老师这来撒泼?”
“哦,这不是喜老师的弟弟吗?以前老来蹭喜老师课的。”
“什么弟弟?喜老师这么优雅,怎么会有这样的弟弟?打出去打出去!”
一时间推推搡搡,骂骂咧咧,原本静谧的画室到处充满骂娘声,气得旁边拉架的穆喜当即用手一拍画架。
“停!”
青年男女的动作在那一刻戛然而止,一个个成了木头人。
连柳宴鲛都站得笔直,一只手还举在空中做出要打人的样子。
穆喜高跟鞋“哒哒哒”
,把柳宴鲛拉了过来,按着他的脑袋给学生道歉。
“对不起,我弟弟给大家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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