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纯纯的兄妹情友谊情是如何变质的,原因不在于弗朗茨。
他从来没有意图不轨,更没有对她包藏祸心,是她太擅长利用自身优势来博取好感了,她的玩心也很重,她只是不像他这样露骨。
她有很多条需要系腰带拉拉链的裙子,只要弗朗茨在家,她就能从任何地方翻出一条他没见过的腰带让他帮忙在后腰上系个漂亮的蝴蝶结或是让他帮忙拉个后背拉链——她早知道弗朗茨看上了她的小蛮腰。
在试裙子的时候,她照着镜子,不看她心爱的裙子,而是饶有兴致地盯着镜子里的弗朗茨瞧,瞧完了再微微仰起脑袋,语气骄傲地告诉他,她发现了他脖子上有一颗痣、她发现他的手在抖、她觉得他今天的样子比昨天更好看等等之类的话。
脖颈上感到微痒的那块地方,不知是她翘起的顽皮发梢在轻蹭,还是她鼻息间呼出的温软热气在轻洒。
每每碰上这时候,弗朗茨心里永远都在困惑,他这到底算不算是被钓?
在沃尔纳还没被派去远东的那段时间,沃尔纳的驻扎地是在柏林,跟白蓁蓁的学校挨得很近。
因为需要尽快掌握中文,沃尔纳需要将所有能利用的时间全部利用起来,所以经常会出现白蓁蓁一放学就被他接走或是他刚执勤结束就看到等在军区门口的她。
沃尔纳身边的人几乎都知道白蓁蓁的存在了,他们对她满是好奇,可沃尔纳是个沉默寡言的闷葫芦,白蓁蓁也没兴趣认识沃尔纳的朋友,有外人在的时候,她能不开口就死都不开口。
外人连她的名字都读得不清不楚,一口一个沃尔纳的小红帽,念得弗朗茨心生烦躁。
那不是沃尔纳的小红帽,那是弗朗茨的白雪公主才对。
出于争强好胜的本能,弗朗茨很不希望看到自己的东西被抢(白蓁蓁住在他家,他理所当然地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东西),可抢他东西的人太特殊,他是沃尔纳,是他从小揍到大的沃尔纳,他不愿意与之竞争的沃尔纳竞争。
小时候沃尔纳弹钢琴极有天赋,而弗朗茨得到的评价也并不算低,可他最后放弃了钢琴转而去学了小提琴的缘故,便是他不愿意跟沃尔纳处在同一环境下竞争。
他们俩的关系是不好,但此关系不好非彼关系不好,换句话来表示就是,他对沃尔纳的信任甚至可以超过他对信仰的坚定,反过来也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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