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着冰激凌动也不敢动一下,脸色一片煞白。
转头一看,沃尔纳淡定如斯,甚至好心提醒了一下再不把冰激凌吃掉它就会融化。
它最后还是化掉了,在白蓁蓁软着腿下车的时候还被残忍地丢进了垃圾桶。
有一秒的心痛,因为那是哈根达斯。
弗朗茨给她买了瓶矿泉水,拍着她的脊背,在炎炎夏日温暖地送上关怀,“下次坐副驾驶好不好?”
当时白蓁蓁就想把嘴里含着的那口水往他脸上喷去。
但是为了自己的对外形象,为了她的仙女人设,强忍着头一撇吐进了垃圾桶里,“滚!”
德累斯顿军事博物馆,这座占地面积两万多平方米的历史博物馆凝固着德国百年来经历的暴力与战争,米白色的建筑正面插着一个巨大的三角结构,将一栋完整精美又对称的建筑切割成了断裂的两半,孤零零的三角形屹立在天光之下,仿佛一场无声的质问。
白蓁蓁能听见身边旅游团的导游在喋喋不休地解释着这座博物馆的来历和故事,也包括了那个巨大的三角结构,最尖锐最突兀的一角正孤独地指向头顶的辽阔苍穹,它指向的方向是二战时期盟军轰炸机飞来的方向。
德累斯顿曾是萨克森王国的首都,长期作为德国的军事中心,二战时期也是德国最发达的工商业城市之一,身后就是德国的心脏柏林。
半个世纪以前,盟军驾驶着飞机越过城市,留下一地炮弹轰炸过的废墟,把历史上规模最大的世界战争拖入了尾声。
白蓁蓁疑惑地看着弗朗茨,“为什么要带沃尔纳来这里?他看着不像是军事爱好者。”
“因为好奇,这里能让我想起了一些事情。”
他低着头,若有所思,“但我无法确定它是不是我的幻觉。
弗朗茨的好奇心从小到大一直都很重,好奇心重有好处也有坏处。
好处是他可以很迅速地学习并掌握住某些新的东西,坏处则是很容易喜新厌旧,对人对物都是三分钟热度,但凡事都有例外,绘画和枪械就是例外。
他从四岁起就开始玩枪,五岁起开始绘画,到了现在兴趣还未完全泯灭。
枪这东西,比起爱好更像是习惯,每天不拆一次浑身都不舒服,至于绘画,目前是个未解之谜。
他的脑子时不时就会窜出一些稀奇古怪的画面,它可能是一片落雪的白桦林,一片盛夏的向日葵,也可能是秋天的一片红色落日,当然也有可能是他最厌恶的冬季雪山。
不管是哪种画面,画出来都不是那个他最想要的主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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