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宴山立刻惊醒,像做错了事般低垂着头道:“疼疼,疼疼疼疼疼疼。”
以往他也做错过事,但那些蒙面人或者白大褂从来没有给过他好脸色,他们会把他锁在浴缸中,边抱怨他又拖累了研究进度,边麻木又残忍地用刀割断他的大动脉,让他的血尽快流干。
没办法,他的身体情况太特殊了,即使可以无限的重组再生,但前提是需要先让他达到濒死状态。
当然这还是他没有犯下太大错误的时候,毕竟那些人有时候会疏于给他灌营养液,在被取走了那么多身体部位,最后身体技能衰败地无法承受取走心头肉时的痛苦与破坏好像也顺理成章,所以那些白大褂只是割掉了他的动脉。
而等到他开始学会逃跑流亡时,痛苦就会变成绵密的在他的骨血中生根发芽的怪物。
他们在他的身体上尝试了太多只记录在古籍中残酷的刑罚,有时候为了达到割三千刀还未断气的结果,还会通宵达旦地在他的身体上实验。
正因为有过以上种种非人的折磨,所以宋宴山被教化成了一个十分乖驯的奴隶,乖到屋外没有什么侍卫禁制,他也不会再动一次逃跑的念头。
他在还不明白命运为何物之时,就向命运低了头。
因此,现在,当宋宴山再度认识到他犯了错误时,他自觉地向姜愿献上了他的手腕,他的动脉。
但意料之中的疼痛与喷溅的血液统统都没有出现,毛绒绒的布偶猫只是偏着头苦恼地说:“困了啊,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就先睡吧。”
宋宴山困惑至极,他不明白为何犯了错误还不会被惩罚,也因此他的大脑有瞬间的混乱,竟然开始去回忆从前的犯错场景与白大褂们的教诲,当他再次判定他确实犯了错误无疑,这疑窦被放到了最大。
他狐疑地不安地看着布偶猫,明明是人畜无害的小家伙,可是她每一步的举动都会引起他的一惊一乍。
宋宴山不是什么受虐狂,只是害怕布偶猫攒着气,然后用更加残忍的手段对付他,而迟迟没有降临的惩罚在不断地放大的恐惧。
但布偶猫始终没有惩罚他,她只是扒着他的膝盖道:“你这儿有多余的房间吗?我想要在这儿住一晚。”
宋宴山下意识地看了下那几扇紧锁的房门,即使他只有扭曲的认知,但也知道那些放满医疗器械和泡着福尔马林的标本罐头的房间,绝不是可以歇息的地方。
他指着沙发道:“疼疼疼疼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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