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晋华以前有次在强欲陷阱里开出来的……他没来得及用上这个,在临死前把它塞给我了。”
明明还那么年轻——
他艰难地吐字道:“弊端也有很多,比如回来的时候全身骨头都跟被挤过了似的,休养了好一段时间才恢复过来,在末日里待的天数也被从倒计时里强制扣除……”
“……但好歹是保住命了。”
他的语气五味陈杂,谁也说不准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到底想了多少。
空气一时寂静下来,只听得到在远处电梯厅里聚集的众人嘟嘟囔囔的抱怨声,而后,顾浅出声打破了这沉默。
“那你之后打算怎么办?”
她问。
周德如闻言提气,虚看了一眼窗外的黑暗——他们现在站得也正好临近走廊尽头的窗户,他的目光悠远,却相当坚定。
“当然是要去。”
他说。
“单纯留在这里只能等死了,与其干耗着,不如去搏一搏拼一把……也算是给他个交代了。”
他又叹了口气,抬头问面前的两人:“你们呢?”
“我这边有个家伙想跟他算算账,”
顾浅说,“她还在犹豫。”
周德如看向明显神色犯难的杨桃,倒是很理解她的想法。
“正常,”
他道,“我们也问了问其他人的想法,绝大多数都想再留在酒店里观望一下,毕竟签证时间都还充裕,敢当第一个吃螃蟹的人的少之又少。”
顾浅:“多久?”
“最短的也有七天,所以就都想着再等等看会不会有什么变化。”
人么,哪怕已经身处深渊谷底,不是刀架在脖子上的前一秒总还是心怀侥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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