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扉应该也知道自己从昨天到现在,挑战权威太多次,到了该收敛锋芒的时候,倒也听话,简单洗漱之后坐下等着吃饭。
穆淮章却来不及吃了,胡乱往嘴里塞了两口,换衣服准备出门。
外套脏得不能穿,穆淮章只穿了刚刚洗好烘干的衬衣,临走时路过坐在餐桌前细嚼慢咽的柴老板,俯下身偷香,“柴老板该出去晒晒太阳了,中午歇歇腰,下午阳光不那么晒了,去店里看看吧,顺便帮我把外套送洗一下?”
“哪个干洗店?”
黄瓜丝没有加辣椒,柴扉瘪着嘴巴慢慢嚼,一脸不情愿。
“都好,巷里隔壁那个吧,顺路。”
平淡又自然的日常才是岁月里最温柔的手,抚平的不止是生活中的诸多不忿和起伏,还有曾经最是熬人的孤独和寂寞。
寻常人哪有那么多的山崩地裂、海誓山盟呢?世间最是难得不就是这么一餐简单的饭,一位知心的人和出门就能遇见阳光的日子吗?
穆淮章将速度飙到交规允许的最高标准,一路可谓风驰电掣,要是让柴扉见了,又要撇着嘴说他一句,“火光带闪电的。”
哪怕离开了他,就是设想一下他与自己分享生活时的样子,都极为舒畅。
穆淮章时时感谢女娲,得用多好的泥费了多少心力才能给他捏得这么一个处处都合心意的柴扉。
除了程海风目前来说是个烦恼,但穆先生觉得问题不大,早几年他都没能构成威胁,何况现在?
满身都是穆先生自己臆想出来的恋爱甜滋味,到了公司却被扑面而来的怨气冲了个干净。
穆淮章自己一甩二五六,窝在家里吃了顿醋,又被柴扉哄服帖了。
其他人哪有他这么宽阔的胸襟,官司说放下就放下了。
平常都是“好总”
忙着私生活不来公司,这回倒好,“好总”
没给改好了,“坏总”
也学了这坏毛病。
“老板,他们闹崩了,对方雇了水军,说她蓄意勾引导师,虽然没有明显证据,但舆论倒了。”
赵洁脸色蜡黄、神情萎靡,递给穆淮章平板的手都微微颤抖,看样子是累到了极点。
穆淮章迈着大步往办公室走,看见赵洁的脸色皱了皱眉,“别慌,去洗把脸休息一会儿,定个半小时的闹钟。”
平板上的内容穆淮章不看也能猜到,狮子大开口,把人咬急了。
“没事,我还能坚持,要不我再去找她聊一聊?”
赵洁眼看着要哭,其实这算是她独立接手的第一个案子,最后竟然搞成了这样。
要不是老板未雨绸缪也挂了个名,她觉得自己的法制生涯就该结束了。
现在老板替她把责任都担了,她怎么还好意思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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