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是小刘,沈盈躲到墙角,戒备地看着她问:“你是谁?我不认识你。
你快离开这,我妈妈马上就回来了。”
激动的模样像极了发病的精神病人,小刘怕是失忆后产生连带反应,当即按下呼叫器。
不一会儿,时聿过来,看着缩在墙角的人,心疼地过去抱起她。
沈盈起初想挣扎,想了想还是作罢。
看到小刘可以是凑巧,可时聿也在。
她没回去,她没回去五年前,她不是做梦,她是真的失忆了。
将她抱到床上,时聿轻柔地揉着她的头,温声问道:“又做噩梦了?”
是啊,她现在在做一场噩梦,她找不到梦醒的方式。
沈盈难过地缩在时聿怀里,低低地抽泣,她知道她是失忆,可知道和接受是两码事。
她记忆整整空白了五年,从青涩学生变成八线小艺人,她不知道五年后自己的想法,不知道五年后她该做什么,未知的一切让她惶恐又害怕。
她有想当缩头乌龟,什么也不管。
可小刘说她刚签合约,违约费付不起。
她必须得接受“她失忆了,且短时间无法恢复”
这件事。
“没事没事,小盈乖,已经都过去了。”
他轻柔地顺着她的背,轻声哄她。
时聿的动作温柔极了,温暖的掌心缓缓地划过背部,稍稍抚平沈盈的慌乱。
她吸吸鼻子,从温暖的怀抱里挣开,哑声说:“我好多了。
你出去吧,我想睡会。”
能察觉出她的抗拒,不想把她逼的太紧,时聿点头:“先休息,下班我来接你。”
他把门带上,房间里只剩她一个人,她坐在床上,胳膊圈着膝盖,行成一个戒备的姿势。
头深埋在膝盖里,她不停默念“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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