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漠抽出自己的手,默默别过脸,看着车窗外状如野兽的夜色,心里说不出来是什么滋味。
失望,也不是一次两次了,疼,也已麻木。
或者是一种难以断舍离的执念,他的,周洛言的,他们彼此都在等自己疲惫到一辈子不相见,各生安好的时候。
人呢,努力的精心的刻骨的去做一件事,喜欢一个人,总会变得面目全非,不干脆,又疼痛咯噔。
什么时候把执念彻底了断,什么时候才能真正放过自己吧。
安漠想,周洛言,小鬼,我在攒够失望,你一定要,继续让我失望啊。
那天晚上,周洛言出奇的耐心和好脾气,没有再发疯犯癫,甚至在安漠推开他时,自己默默的睡了客房。
完了后,怕安漠不解气,又改睡到沙发,故意把自己弄的可怜一点,惹安漠心软。
入夜,安漠去客厅喝水,手里刚举起杯子,就被人握住了手。
背后有人拥住了他,下巴搁他肩膀上乱蹭,声音温柔低哑:“哥哥,脸好疼。”
“脖子也好疼哦。”
“伤口都没处理呢,哥我咬你时都不舍得这么狠。”
周洛言无疑他妈就是个疯子,口腹蜜剑,又毒又无辜,什么事都敢做。
他喜欢咬人,没咬过其他人,只咬安漠。
安漠的脖子和肩膀哪一次不被他啃出一圈圈细密的血珠。
安漠并不觉得今天的两个人能有多温存,推开他,声音不冷不热:“你自己处理。”
那绝对是不可能的,于是,周洛言仍然倒在沙发上,由着脖子渗血。
后来又觉得不能白渗,还是忍不住回到卧室,把安漠抱在怀里了。
安漠心里飘了一根羽毛,极轻极软,他的睫毛微微颤了颤,并没有睁开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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