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手伸进口袋里,捏住其中一颗糖,摩挲着滑腻腻的包装。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总想着要是能遇见贺祈年就好了。
反正也给别的同学糖,反正今天是元旦活动,就不会显得那么刻意了吧?
我低头看自己的脚尖,自嘲地笑了笑。
身后的汽车司机把喇叭按得震天响,我一个激灵就蹦到了人行道最里边。
我回头去瞅,只见汽车一辆接一辆“刷刷”
地开过去。
这么急,赶着去投胎吗?
我翻了个死鱼眼,转身继续走路。
本来就窄的人行街道上,堵了一辆靠边停的汽车。
不断地有人从汽车背后涌出来,又有人钻进去,清一色的是崇华冬季黑色大衣,一个赛一个臃肿。
看着看着,我就瞧见一个戴着黑色防霾口罩的人。
黑大衣、黑口罩还有那双极黑的眼睛,是贺祈年没错了。
几乎是条件反射,我低头去找那颗糖,那颗我心心念念要给他的糖。
我们越走越近,他支吾着像是要打个招呼却又不好意思说出口。
我简单粗暴地攥着那颗糖,低头去找他的手。
他后知后觉地摊开手,手指纤长,掌纹细腻,掌心被冻得有些泛红。
我盯着他骨节分明的手有些出神,把糖放在他的手心,没敢碰到他的手,闷闷地说了一句“拜拜”
。
我站在那,他似乎是略微弯腰,低着头看我。
我没敢抬头,只听见那有些粘稠的嗓音在我耳边晕开,温暖了整个雾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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