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琅华拧起眉,语声中有着奇怪不解,“他的确没求着我救他,但是你、你们不都将希望寄于万华丹上了?我本不愿,是人命当前,你们向我求来的他的一线生机。
如今不过是冷言他几句,这便受不住了?”
“再者,又与你何干?”
她抬头看向了容谡,笑着说道:“不过有一句话沈昱说对了,万华丹是天家之物,不是他能受得起的,他心中内疚自责,本就是应该的。
你又何须将这作为开解他的借口向我言说。”
“你……”
容谡一时间被她说的哑口无言,比起道理,容谡更觉得她的态度、言语万分可恶,小声说了句,“若非是你,沈舒白怎么会受伤。”
楚琅华没听个仔细,只听到“沈舒白”
三字,她的头就开始隐隐作痛,不想去探究容谡说的究竟是什么了。
紧接着容谡稍大声的一句话盖过了前言,“早晚有一天,我会让他离你远远的。”
楚琅华闻言扯了下嘴角。
“承君吉言,他若是能离我远些,莫说是你心中欢喜,就连我也跟着开心自如呢。”
楚琅华话音才落,不远处就传来了清脆的一声,她抬眸看向声音的主人,却见沈昱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此刻已是折成了两半握在掌心之中,尖锐的一部分扎在皮肤里,两三道小血流从手心蜿蜒流下。
他看楚琅华的双目微微发红,尤其是眼下的一片乌青,更使他姿容憔悴狼狈,太医为他平过脉后,进了两粒药丸,想起今日来此的目的,就从房中出来找楚琅华了。
谁知……她这样说,莫不成他应该离她远些吗?
沈昱后退了两步,眼睫微动,在容谡惊呼的一声“沈舒白”
三字中,虚浮着脚步跑开了。
容谡慌忙起身,瞪了始作俑者一眼,随后一边叫唤沈昱,一边跟着跑过去。
红衫阵阵被风吹开,楚琅华接过一道吹来的绯色绫裳,看着边跑边丢了衣带的容谡,略微露出了一个算不得欢喜的笑容。
她将红绫罗一绕一绕地缠在了美人靠上,就走开了。
沈昱怎么想都不要紧,身体怎么作弄都不会要命,万华丹可保他性命无忧,更可以在他病体痊愈之后使其体魄增强,个中难言功效使万华丹异常珍贵,非君上帝子,无以得用。
楚琅华现今一见到沈昱,脑子就开始突突发痛,这一颗万华丹的情分,却不知沈昱要怎么偿还天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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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何故去惹她?”
沈昱垂着眼,棉纱缠着伤了的手,案桌上放着一枚玉簪,顶部华钿是只春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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