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堰问:“大夫人最近几日,可有什么反常之处?”
含桃回忆了片刻,摇了摇头:“除了不爱出门,不怎么愿意和旁人说话之外,和以往没什么差别。
哦……只是,大夫人最近常常在绣一只荷包,布料的颜色有些重,不像是给自己用的。”
“荷包?”
宋堰眯了眯眼,上辈子,他不记得宝瑜有给他送过荷包。
宝瑜是个严守规矩的女子,她处事谨慎,时刻不忘避嫌。
荷包在南齐有定情信物之意,是以,宝瑜给他缝过数不清的衣裳鞋袜,但从未缝过荷包。
宋堰想起宝瑜这几次见到他时的反常举止,心中升起了隐隐的危机之感。
她给谁绣荷包?
宋堰道:“三日之内,把这只荷包偷来给我。”
“……”
含桃错愕地抬头,“偷?”
宋堰显然也觉得这事有些丢人了,语气是掩饰性的不耐烦:“怎么,连偷都不会,还要我亲自教你吗?”
“……”
含桃忙摇头,“不用,不用。”
“还有,你在大夫人房里洒扫,也该学得聪明一点,多和她说说话。”
宋堰换了个姿势坐着,脸上神情仍旧是淡然的,“她每天吃了什么,做了什么,事无巨细,都要告诉我。”
含桃别扭地点了点头,她想不明白宋堰为什么这么做,但是也不敢问。
“这是赏钱,若你做的好了,你和高盛的赎身钱,都由我来出。”
宋堰丢给了她一锭银子,“但是,若是让旁人知道了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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