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烬捏了捏他的手心，笑得十分温柔:“好。”
两人从江烬初中出来后，直接坐公交去了许星尧家。
许星尧的家在一栋十分古旧的老式居民楼的一层，出于某种抗拒的心理，他没直接进去，只是带着江烬绕到另外一边，远远地从窗外看着屋里。
明明是大白天，房间里却昏暗得仿佛入了夜，淡青色的烟雾透过打开的窗子缓缓飘散出来，其中还偶尔夹杂着男人剧烈咳嗽的声音。
两人在外面没站一会儿，有个矮瘦矮瘦驼着背的中年男人一瘸一拐地走了出来。
他用极为夸张的声音清了清嗓子，随口朝地上吐了一口，然后又一瘸一拐地走向远处树下正在打着扑克牌的人群。
一直到他的身影远得看不清，许星尧才开口道:“那个人是我爸爸，这是我住了十几年的家。”
江烬没说话，等着他继续往下说。
然而许星尧只是拉了拉江烬的手，说:“好了，看完了，他还活着。
我们走吧。”
江烬有些意外:“我以为你会跟我说说你小时候的事……不去跟他打个招呼么？”
“不去了。”
许星尧摇摇头，“见了面也没什么好说的。”
江烬哑然，只默默将他牵得更紧了。
“别担心。”
许星尧怕他难过，伸出手在他脸上扯了扯，扯出一个微笑来，“以前我或许还有愤懑，但在遇到你之后已经没有了，你治愈了我人生前十几年所有的苦难与不平。”
江烬也伸手扯住他的脸，笑着道:“那是，生活不会永远都甜，但江烬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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